钟岳从浮桥上,与一人擦肩而过,内心想着,不管老头说得是真是假,但起码无妨一试。此次兰亭之行,收成还是非常庞大的。
“老白啊,找你办件事。”
“兰亭书院的门生?”
老头咋摸着嘴,嘶了口气,“这倒是奇了个怪了。这年初,莫非有哪些隐世不出的书画世家现世了?”
掠笔,在于趱锋峻趯用之。
“不告我讹诈了?”
钟岳又是一惊,天了噜。
藏锋,点画出入之迹,欲左先右,至回左亦尔。
老头远眺着钟岳拜别的背影,冷哼道:“不敲打敲打,还不得上天了?”
钟岳识相地开溜了。妈蛋,碰到了老神棍了,吹牛逼谁不会啊,还齐白石、林散之,我还说我教牛云开阿里的呢。
老头笑道:“当年让我指导的人都排生长龙了,有人乃至出五百袁大头,只为了换我的一句提点,我收你一幅字,搞得本身有多神情似的,小后生,书坛藏龙卧虎,切莫不知天高地厚。”
护尾,画点势尽,力收之。
兰亭剧情,一系列的嘉奖,还等着钟岳去收割呢,想到这里,钟岳的脚步不觉加快了。
涩势,在于紧駃战行之法。
钟岳心中生出一个大大的佩服,这老头眼力有毒啊,“不晓得我笔法当中还缺哪一种笔势,还望老先生见教。”
“符合阴阳。”
钟岳瞥了眼一侧的关公大刀,边上放着的价码牌上。
“方才有眼不识泰山,还请老先生包涵。”
老头手指不竭在钟岳这个“鹅”字上指导着,“蔡邕九势,凡落笔结字,上皆覆下,下以承上,使其情势递相映带,无使势背。
藏头,圆笔属纸,令笔心常在点画中行。
“你说啥啊,从速的!找别人去裱我不放心。”
如果那几个青藤书派的成员还在这儿,已经会点头辩驳,如何能够是第一次写行书,如果第一次写行书就写得如此了得,那还不逆天了!
“我……我的门生啊。”
钟岳看着这位熟行艺人,林散之为多么人物?近当代的“草圣”,如此如雷贯耳的大书家,仿佛在这位老头眼里,就像是个主子小弟普通。
听到老头这么不近情面的恶语,这位兰亭书院的老传授没有一丝愠色,反而嬉皮笑容地说道:“你先看看嘛,这幅作品不是我作的,帮我裱好,我拿来给门生上课做典范用的。”
钟岳顿时一口愁闷之气自丹田上涌。听了半天,成果竟然是个不会写字的人瞎哔哔,这……好气啊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