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是金谷园洞天的自生神通——有钱能使鬼推磨。
“周处的炼体工夫确切刁悍,这是以力证道的门路。”郭灵应点头道,“那名叫孔九言的学子也不错。”
“合道层次的精力力?这个原安莫非是天命之子嘛……”教席吃惊得合不拢嘴,若非此言出自郭灵应之口,他如何也不能置信。在修行上,精力修为的晋升比肉身和清浊之气难上很多,更何况原安只是個十多岁的少年。
支狩至心头一凛,随即从画境中抽离出来。他惊奇地看了一眼绘画的学子,对方刚好画完最后一笔,落下短款,“顾恺之”三个枯笔大字似断还连,仿佛矫夭飞舞的龙蛇,穿云破空而去。
为甚么?
白鹭孺子押着石山宗分开,石山宗举头阔步,傲视自雄,口中兀自嚷道:“为玄哥儿两肋插刀,石六郎无怨无悔!”
洞天之主策动此项神通,通过耗损金谷园内天生的财宝,减免外来进犯的伤害。石山宗虽挨了鞭打,但不痛不痒,毫发无损,只是装得满脸痛苦,惨叫连连,一双眸子子四周乱转。
郭灵应道:“也许是服过甚么天材地宝吧。只是他的精力力庞而不纯,想要修入迷识,反倒比旁人难上百倍。”
白鹭孺子落鞭如疾雨,学子们的痛呼声此起彼伏。
法阵内,一缕缕五行元气彩光流转,束缚住众学子的经脉,令他们气血停滞,难以运功抵当。
这家伙的皮肉好硬实!白鹭孺子吃了个闷亏,只得放过周处,挥鞭抽向边上的孔九言。
此次他帮谢玄脱手打斗,也不晓得能捞到多少好处,又会获咎多少潜伏的朱紫?
教席瞧了一会儿,不解地问道:“山长,这个学子看上去非常木讷,究竟有甚么过人之处?”
教席忍不住叹道:“这一届新学子真是英才辈出,远胜以往。最短长的便是那位了吧。”他将目光转向晨练场外的支狩真,苦笑一声,“不愧是竹林秘境中剑挑天下群雄的绝世剑修,竟在五行法阵成型前的一顷刻,逃出了晨练场!这么短长的学子,怕是只要当年的潘载义可堪比拟啊!”
此中谢玄的叫声最高亢,身躯跟着藤鞭来回颤栗,面庞狠恶抽搐,一副痛不欲生的模样。
“以十两黄金,化解一次鞭击伤害……以十两黄金,化解一次鞭击伤害……以十两黄金……”石山宗的金谷园摇钱树上,不断顿地闪过一行行古篆。枝头吊颈挂的一串串款项随之枯萎,飞灰烟灭。
众学子纷繁散去,谢玄、支狩真等人也结伴分开。空旷的园地上,只剩下廖冲一小我。
支狩真凝目望去,宣纸上的浩繁人物栩栩如生,各具姿势神情,就连谢玄叫痛时闪动的滑头眼神,也绘得惟妙惟肖。
支狩真感遭到教席和郭灵应的谛视,向二人欠身一礼。
郭灵应微微一笑:“孔九言修炼的应当是‘吃得苦中苦,方为人上人。’的会稽孔氏嫡传秘法,可将肉身接受的痛苦折磨,转化为本身的精力量力。这门秘法炼至高深处,即使刀山火海加身,也视若等闲。”
教席沉声喝道:“尔等打斗肇事,违背书院律则,晨练场上的统统人都要扣除一个学功,扣除当月发放的修炼资本。石山宗率先脱手,扣除两个学功,关入后山的水牢洞三天,以儆效尤。”
“啪——”藤鞭打在周处背脊,猛地反弹而起,震得白鹭孺子手臂吃痛,虎口排泄血丝,藤鞭差点脱手飞出。白鹭孺子又试了两鞭子,腕骨都快被震断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