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滚!滚!滚!”鲤祸耀武扬威地挥动长剑,在半空“咣当咣当”鼓噪击撞。褐须老鲤人一屁股坐倒在地,神采发白,鲤须抖索着说不出话来。
为首的鲤祸冷冷地瞅了猛叔一眼:“好,瞧在你畴昔交战银河的份上,老子给你一个机遇!”他翻身跃下彪马,冲猛叔勾了勾手指,“来,和老子单挑!让这帮蠢鲤看一看,所谓的鲤兵士光荣有多么不堪一击!”
猛叔厉喝一声,阔剑狠恶震惊,收回一阵怒涛般的轰响,压过了鲤祸的号令声。
两柄剑悄悄对峙,蓄势待发。
“轰!”剑气狠恶翻滚,猛叔抓住敌手一剑落空的机遇,阔剑借势横扫,仿佛暴风怒卷,势不成挡。一样由守转攻,猛叔以压迫般的气势接连横扫,一剑快过一剑,一剑重过一剑,涓滴不给敌手喘气之机。
“当”的一声,猛叔手腕一扭,阔剑蓦地翻转,门板大的剑身仿佛一面巨盾,紧紧封住蛇剑,剑尖在阔剑剑身“呲”地滑过,摩擦出连续串火星。
再阵容浩猛的巨潮,若偏离了方向,也就徒劳无功。
咦!支狩至心头一跳,眼看阔剑横扫畴昔,竟似莫名失了准头,从鲤祸的腰部左边偏出数寸,于腹前空空扫过,未曾擦到对方一丝一毫!
为首的鲤祸左闪右避,法度矫捷,蛇剑仿如毒蛇昂头,一次次点在阔剑剑身上,收回麋集的轻响声。支狩真瞧他固然一味戍守,陷于被动,但呼吸未乱,气势未散,每一式剑气吞吐,埋没反击之意。
鲤人们开端大声泄气喝采,阿光更是看得眉飞色舞,藤剑比划不断。支狩真暗自揣摩,猛叔这一起剑法似是仿照涨潮时的波浪,前一剑的力量还未消止,后一剑的力量又叠加上来,如此重重相叠,巨浪不竭攀高,终究构成海啸之势,一举将敌手摧毁。
为首的鲤祸漫不经心肠抽出背上长剑,顺手一抖,剑身乌黑、颀长、锋利,像一条扭曲的毒蛇,闪动着冰冷的鳞光。
鲤祸们收回气愤的狂叫,长剑“唰唰”指向猛叔,胯下的彪马纷繁人立而起,前蹄举高,收回一片“咴聿聿”的嘶叫。
彪马“哒哒”绕着猛叔转了几圈,为首的鲤祸勒住缰绳,饶有兴趣地打量了猛叔一会儿,开口问道:“你也是交战过银河的鲤兵士?”
阔剑一起荡落下来,势头已竭。蛇剑猝然缩回,避开阔剑,继而猛地弹起,从阔剑剑刃边上疾掠而过,直刺猛叔面门。这一剑由守转攻,猝不及防,观战的鲤人禁不住狼籍惊叫。
猛叔深深看了为首的鲤祸一眼,低眉弓步,双手合上剑柄,阔剑剑尖上挑,沉声喝道:“来吧!”
为首的鲤祸身形不动,一振蛇剑,剑光在半空疾闪,迎向下压的阔剑。“当――”双剑交击的一顷刻,蛇剑数次变向,像一条活生生的毒蛇,扭动着一次次卸去阔剑势大力沉的一劈。
浩繁鲤人瞪大眸子,屏住呼吸。阿光咽了口唾沫,握剑的手心不由沁出汗珠。芦苇丛里,支狩真咬破舌尖,强忍涌上来的浓烈睡意,紧紧盯着两柄剑。摸清这些鲤人土著的气力,今后他也好便利行事。
“银河之血啊……嘿嘿!”为首的鲤祸撇了撇嘴角,暴露一丝嘲弄的笑容。他双腿一夹彪马,挟风冲至猛叔面前,霍然停下。
“轰!”猛叔俄然斜跨半步,绕到敌手左边,阔剑猛地跳起,往下直劈。氛围如同布帛裂开,气浪短促吼怒,贴着剑刃向两旁翻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