苦战中,剑光倏而散成无数光点,如同泉瀑喷溅,密密麻麻洒向谢玄二人。不管是谢玄还是周处,视野内皆被闪烁锋利的光点充满,四周被厉啸的剑气切割,再也瞧不见别的。
“你小子循分点吧,都快本身难保了。”孔君子悄悄探察秘境元气的活动,“原安那小子深藏不露,神智复苏,比你短长多了,哪用得着你强出头?另有王凉米阿谁小娘们,身上的气味很不对劲,石崇也有些古怪……这趟浑水,你小子还是别掺杂了!”
俄然间,石崇往左跨出两步,突入战圈。四周剑光麋集,气劲凛冽,压得他呼吸困难,肌肤如同蒙受针刺刀割普通,模糊作痛。
城楼上,碧色剑光迅疾飞旋,杀得谢玄、周处疲于对付。谢玄二人频频试图反击,总被石崇趁机攻袭,击其软肋,愈发堕入被动。
他身上的衣衫开端变幻,如同泡沫般消逝,闪现出白鹭书院的学子袍服。
孔九言脚下一绊,出错向前跌去。
支狩真一抖丝竹剑,剑法再次一变,剑气如同暴风骤雨,暴烈凶厉,杀得谢玄左支右咄,狼狈不堪。
三杀种机剑胎强行跃动,他极力跃起,身剑合一,化作一道迅疾的寒芒向城外飙射。
石崇不由自主地又跨上一步,身躯前俯,出腿横扫孔九言脚踝。这一扫不过是武道中最浅近的扫堂腿,并无太大力量,但运劲极其奇妙,出腿的机会又刚好是孔九言安身不稳之际!
浩大无尽的力量一刹时覆盖城楼,空中狠恶摇摆,四周的空间不住颤抖,绽放一片片肉眼可辨的裂纹。
城楼上,谢玄神采大变,不得不堕入以一对二的危局,咬牙苦苦支撑。
“啪嗒”一声,折扇从半空落下,砸在孔九言边上。他猛地一个激灵,一把抓住折扇,失声叫道:“原安!谢玄!周处!王凉米!我是——孔九言!我们在地宫!”
石崇退到战圈外,默视三人交兵。此时的他好似一个牵线木偶,一举一动尽被国师操控。但他识时务,晓得背上来了个可骇的老怪物,以是不声不响,任由对方摆布。
碧色的剑光趁隙暴涨,剑气澎湃催发,以势不成挡之势破开龙虎罡煞,将孔九言斩得踉跄后退。
两人如同堕入了孤身作战的绝境。
孔九言正色道:“先祖尝言,人活着是有任务的。我身为先祖先人,岂能因为小我祸福,就弃朋友于不顾呢?”说罢强交运气,趔趔趄趄地冲向城楼。
“好!”国师眼中闪过一丝激赏之色。不待周处行动,石崇紧接着右臂下敲,肘部连击周处背心,同时出脚一勾,绊得周处踉跄前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