半空中,支狩真伸展身姿,五指如钩,一把扣住地魔的天灵盖,猛地向外一掀。
“轰!轰!轰!”地魔并未干休,直追千惑圭而去,第二拳、第三拳、第四拳……一拳接一拳,暴风暴雨般轰中金昙花球,打得花枝断裂,碎屑飞溅。
支狩真早已识相地退远,与千惑圭拉开间隔。他的目光落向地魔胸口处,一盏青灯的虚影在心脏部位一闪而过,收回清朦朦的微光。
“大人,您如何了?小的来扶您。”支狩真凑畴昔,伸手搀扶。眼看他的手掌搭住地魔的背,蓦地化掌为拳,满身的魔煞炁一倾泻而出。
鲜血异化着内脏碎块,从千惑圭口中狂喷出来。她今后飞跌,密密麻麻的金昙花枝从体内钻出,将娇躯裹得风雨不透。
苦战中,地魔的反应愈发痴钝,垂垂抗不住青铜魔像的能力。再过数息,青灯光影快速燃烧,有力再施。
支狩真向旁疾闪,只是与他游斗,并不正面硬拼。又过了数百息,地魔出拳的速率忽而一滞,青灯虚影飘摇不定,似随时会燃烧。
她向支狩真使了个眼色,支狩真轻咳一声,短促地敲了拍门:“大人,出事了!”
舱室里的几个魔人早已昏倒,四肢瘫软仰倒,嘴角兀自泛着浑浊的白沫。即便被金昙花枝刺穿,他们也没有任何挣扎,刹时毙命。
“勉强还能撑下去。”支狩真看了一眼千惑圭惨白的脸颊,便在刚才,他体内魔煞炁的运转再次突破极限,增加得更快、更猛。奥秘白骨变得非常活泼,不但愈合了先前的内伤,还助他冲破高阶玄魔,开端冲向地级的瓶颈。
支狩真紧跟着千惑圭,不断顿地闯进一间间舱房,展开毫不包涵地殛毙。大多数的魔大家事不省,毫无抵挡之力。偶尔有几个魔人神智尚存,也是软绵绵地使不着力量,数息之间就被格杀。
“大人!”支狩真装模作样地撞了几次门,才发力推开。地魔瘫倒在地,几近昏倒。他勉强抬起眼皮,瞥见支狩真身上的甲胄,心头顿时一缓,嘴唇有气有力地爬动了几下。
支狩真突然扑上,持续数百拳猛攻猛打,如同疾风骤雨,不容地魔涓滴喘气。他的魔煞炁正在打击地魔瓶颈,白骨传来的魔气澎湃如潮,一浪高过一浪,单论魔气总量,并不比地魔减色多少。
他的魔煞炁暴涨欲裂,力量直冲玄魔顶阶,断魄指的能力远胜畴前。“咔嚓咔嚓!”跟着地魔猖獗挣扎,金昙花枝接连断裂,千惑圭牵动了伤势,又“哇”地吐出一口血。
支狩真跟在前面,瞳孔突然收缩,满身魔煞炁顷刻晋升至极致。
支狩真从火线跃上半空。
一根金灿灿的金昙花枝快速射出,卷住地魔的脖子,“咔嚓”一声绞断。
不到一盏茶的工夫,整层的魔人兵将尽被搏斗一空,只剩下位于船头的两间独立舱房。那是两名地魔的专属舱室,他们位居将军府的正、副都统,卖力统管白骨宝船。
固然地魔僵卧在地,呼吸也变得似有似无,与昏倒并无二致。但支狩真鲜明发明,从卧床的位置到舱门口之间,并无一起挣扎爬动的陈迹。
他现在随时能够翻脸干掉千惑圭,顺手吞掉白骨宝船。魔躯的魔性已在尽情狂欢,恨不得顿时奸杀小魔女,给朝阳军一个充足深切的经验。但支狩真的赋性不为所动,没有充足的好处,纵使他被朝阳军算计,也会临时哑忍下去,耐烦等候最好的机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