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拔出背后斜插的烈焰赤铜棍,遥遥指向寨子:“小的们,明天血洗寨子,杀个痛快!”
乌七肃立不语,乌黑的长袍被风吹得猎猎翻飞,似夜空滚涌的乌云。很久,他嘴角排泄一丝锋利的嘲笑:“我们甚么都不消做,就在这里等,他们自会找上门来。”
支由呆了半晌,恍然叫道:“俺晓得了!这两年寨子出的怪事,必然也是他们干的!马化的死也和他们脱不了干系!”他脸上压抑不住惊骇之色,喃喃道,“他们到底是哪个,要干啥?听之前的老巫祭说,八阵图一起,全部盗窟会完整封闭,只能进不能出。崇高的乌七先生,俺们现在该咋办?”
飞沙走石,怪吼摇木,马化挟着滚滚扬尘,以惊人的高速逼近盗窟中间。巫族人正忙得焦头烂额,四周救火,被狂潮般的马化战阵碾过,当场碎肉横飞,血水喷溅,连惨叫声都来不及收回。
“蠢才,清楚是有人启动了这里的阵法。”乌七盯着乱石堆,目光冷峻,“你不是奉告我,这堆石头徒具架式,毫无用处么?如何,竟然另有人能够施出你们巫族秘传的祝由八阵图?”
与此同时,盗窟的梯田、猪圈、茅坑、竹林等处各自闪过微小的红光。半晌后,巫祭住处的东坡阴风高文,山石摇摆,乱石堆收回一丝奇特的嗡嗡声。
巴雷微微皱眉,这一拳他蓄满浊气,挟怒痛击。谁料马化伤而不死,皮肉筋骨的坚毅远超凡人。
“啪啪啪!”连续串腿影翻飞,势大力沉,矫若游龙,踢得巴雷倒飞出去,疲于抵挡,全无半点还手的机遇。
风语攥紧手指,脸上暴露哀思之色。巴雷面无神采:“马化向来霸道,哪肯听人解释?”他悄悄心惊,这伙马化战力彪悍,杀伐精熟,底子不是族人能够抵挡的。一念及此,他不由生出一丝退意。
“是――”支狩真嘴唇翕动,巴横凑上耳朵,切近对方的嘴。蓦地,他额角传来锋利的刺痛,一柄匕首插入太阳穴,鲜血无声溢出。
“甭管那么多!一个小旮旯里的寨子,能玩出甚么花腔来?”孙胡一挥臂,不由分辩隧道,“照老端方,男的杀光,女的先奸后杀!”
逃!先逃再说!不管哪个拆台,叔叔必然饶不了他!巴横定定神,踉跄着往门外冲。
“这个――莫非是八阵图?”支由震惊失容,不敢信赖本身的眼睛。一道道忽明忽暗的光在岩石群大要闪过,流转勾连,会聚成奥妙的阵法纹理。
“孙胡头领,是不是先查一下再脱手?”颊生白毛的马化游移着道,“这事有点不对,像有人用心把我们引过来。恰好寨子又这个当口起火,万一有人用心不良……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