首页 > 山海八荒录 > 第四章 剑胎结后生变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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直到日暮,烈阳的光芒才缓缓隐没,仿佛彼苍收起了垂钓的鱼线。

经络、血管不住收缩、收缩,传出一阵阵撕扯的疼痛。支狩真咬牙强忍,苦苦保持着鲤鱼划水的姿式,同时心如古井,默运一门从侯府藏书中习得的“维摩无染观”。

肉身的感受一点一滴敛去,再无涓滴拘束。支狩真体内,水波的声响愈来愈宏亮,恍若大潮奔涌,铿锵回荡。经络血管在一次次狠恶的收缩、收缩中不竭异变,仿佛被无形的锤凿锻打,形状一点点靠近剑形,光彩银得发亮,透出一丝金属的冷锐质感。

笑声未落,金色的骄阳倏然喷出一道灼亮的光芒,如影随形般追着银线,遥遥射向支狩真。

支狩真痛哼一声,四肢颤栗,埋头喷出一口鲜血。皮肤大片绽放,排泄一缕缕殷红的血丝,流入池水。识海里的星斗步地仍未停止,将日晖源源不竭吸入,如同火上浇油,烧得支狩真五脏如沸,经络、血管在日晖、月华的撞击中一次次断裂。

又过了好久,天涯发亮,暗沉的骄阳吐出一缕拂晓金光,银月光辉转淡,恰是日月瓜代,阴阳豆割之际。

倏然间,一线若隐若现的清辉从银月上倾泻而射,直落下来,连向支狩真肚脐。远了望去,似彼苍垂下一根冗长的银线,钓起水中的一尾鲤鱼。又似鲤鱼跃波而出,银光熠熠,御着一线月色飞向杳杳霄汉。

猛叔眼里的光芒也暗淡下来,低声叹了口气。昔日龙?腾一夜结出剑胎的传奇经历,毕竟没法重现。

又等了半天,阿光愈发心乱不安,莫非阿真练错了,或者是本身教错了?他忍不住叫了一声,拔腿就冲要下水池,肩膀忽地一沉,被人按住,转动不得。阿光扭头一瞧,猛叔肃立品后,一眨不眨地盯着阿真,瞳孔明灭着奇特的光芒。

剑鸣声络绎不断,支狩真从古井不波的状况中跌出,还将来得及察看鲤体窜改,便发明识海内三十六颗星斗腾挪扭转,步地变幻,生出一股奥秘的吸力,主动将上空的骄阳金光吸摄过来。

“不过他剑胎破裂,经脉断裂,怕是没体例成为鲤兵士了。”猛叔叹了一口气,失魂落魄地望向泥穴外的金日、银月,隔了好久又道,“阿光,你要照顾好阿真。”

转念间,一线大日金光透体射入。“轰!”仿佛一燃烧星激溅,掀起燎原大火。灼烈的金日气味与阴寒的银月气味狠恶相撞,冰火不容。本来结成一柄剑形的经络血管――剑胎砰地炸开,统统经络、血管一一爆裂。日晖、月华四周流窜,几次交击,把体内撕得千疮百孔。

阿光急得要哭出来了:“猛叔啊,阿真是不是要死了?”

垂垂地,支狩真的一颗心渺迷茫茫,趋于空灵,好似化作一口幽深的古井,不管外界风狂雨骤,还是活色生香,都与他无干。

“猛叔,阿真他真的结成了剑胎啊!”阿光满脸欣喜,体内剑声鸣动意味着剑胎大成。

不知怎地,阿光感觉按在肩上的手掌微微发颤。猛叔说过,鲤兵士必须有一双山崩于前而稳定不惊的手,可现在……不过他还是长长地松了一口气。

有猛叔在,阿真必然没事的!阿光冷静在内心向母泉祷告,不知为甚么,四周一下子变得非常沉寂,没有一丝风,连虫鸣蛙鼓声也消逝了。银河的波澜声像从高空覆盖下来,漫过四周八方,与阿真划动的水声模糊相合……渐渐地,融会成了一样的声音,一起一伏,一张一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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