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甚么?!”朱璃“蹭”的一下站了起来,满脸尽是难以置信的神情。
听到这里,厅中世人尽皆略有所思。
朱璃看对方一眼,随口道:“荆铭呢,他如何没来?”
鬼卫并没有因为诸位将军深思,而停下陈述:“就在第二天拂晓时分,刘仁恭就反了,叛军只是一刹时,就节制了范阳的四道城门,刘仁恭麾下大将刘敖,只带五百人就冲进了葛舒禄的大营,连杀葛舒禄麾下二十三员战将,连葛舒禄都被他活捉活捉了。”
“戍卫范阳的几名大将,固然大要不说,暗中却多有不平;凭甚么这个外族狄人,一入关就遭到李总管的信重,葛舒禄从他们的仇敌,俄然就变成了他们的顶头下属,让他们接管不了。”
鬼卫赶紧道:“将军,刘仁恭进入范阳,未带一兵一卒,一行只要七人。”
以契丹、奚人、李全忠、刘仁恭四方诸雄编织的坎阱,就等着朱璃这只飞蛾自投而去,可见幕后之人,杀朱璃之心,是多么的激烈。
鬼卫说道这里,厅中世人无不面沉如水,尽皆深思不语。
试想一下,一向被你揍的邻家小三,俄然有一天咸鱼翻身,踩在了你的头上,你是甚么感受?
合纵北方不甘孤单的李全忠、刘仁恭不算,还并入了契丹、奚人,这两支和朱璃有过节的塞外权势,其人手腕通天、鬼神莫测。
仅仅从二人的对话,便可看出,范阳沦陷,只是一个局,一个诱使朱璃走马幽州的局。
“偏头关守将吕勇,早就被我们拉拢了,契丹报酬了给朱璃一个经验,此次一下子就派出耶律欧里思、萧辖剌、耶律佐虏三员名将,他们将率领二十万雄师犯境朔州,只待吕勇翻开关门,即便那鄯阳是铜墙铁壁,契丹人如此兵力,也能将之轰碎凿穿。”周承晦非常自傲地说道。
操纵了朱璃和李可举之间的恩德,拉拢了朱璃资格最老的老将吕勇,等等,至于此中还包含着其他甚么,局成之日,或许就会明朗。
这不是捧杀那人,除了先知先觉的朱璃,试问天下,谁晓得刘仁恭的不循分呢?
“刘仁恭是因为其父被杀而谋反的?”听到这里,朱璃俄然出声问道。
古来多少英烈,用他们的热血和铮铮铁骨,在燕山奏响了不朽的凯歌,也让燕山之名,响彻了中原的大江南北。
那人,不但要将朱璃一举击杀,还要直捣黄龙,直下朱璃的老巢鄯阳,不成谓不狠。
地委任了葛舒禄为范阳全军总帅,试图让葛舒禄来节制范阳兵马。”
燕山,在浅显百姓、和酷爱民族人士的眼中,就是苦楚、庄严的代名词,是无数英烈的埋骨陵寝。
话毕,他抬眼看了朱璃一眼,朱璃望着他,表示他持续,鬼卫这才接着道:“这还要从卢龙总管李可举提及。”
如果朱璃在这里,一眼就能认出为首之人,此人不是别人,恰是周承晦,秘书监除了王智兴、鱼翠微以外,技艺最高的一人。
“特别?”周承晦不懂。
统统的统统,都诡异得变态,雾里看花,他们好似捕获到了一些本相,可细心想来,却又甚么都没有留下,留下的,终究都化作那荡在空中的一声长叹。
跟在周承晦身边的几人,尽皆黑袍髡发,一看就是契丹人。
“放心吧宫主。”周承晦恭敬道,“刘仁恭麾下的刘敖;契丹的大将拓跋翼、沮渠蒙逊二人;奚人的悍将乌知义、屈突诠等,这五人都是一等一的妙手,此中技艺最差一人,也和部属相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