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起下山的外门弟子,都瞥见十几个陌生人正往山上行去。
严松是她娘舅,为人呆板老派,严氏门人又老是凑趣阿谀,让她感受无趣之极。
“慕辛自是记得。”慕辛将身上的包裹取下来,说道:“前些日子,严衡师兄曾与我作赌,我输了赌约,便要将我慕家的产业悉数奉上,交于严家。”
这位贺长老可不是个好脾气,每次他瞥见慕家少爷,就当头怒斥,然后直接抓到法律堂问责。
严松见剑阁来人,便行了礼,说道:“我们来自山阴严家,我是严家执事严松,乃贵派弟子严衡的叔父。还请小兄弟通报一下,我们找严衡有要事相商。”
“想必是被逐出师门挟恨在心,便寻些帮手上山,前来讨个说法。”
贺长老秉公严法,本不是甚么好事,慕辛却晓得他一贯瞧不起外门这些资质痴顽的弟子。
慕辛之以是记得他,也是因为之前的慕家少爷经常超越到内门来,有过很多次,都被这位贺长老撞见。
不过不管是赢了,成为洛家的门人,还是输了,成为洛家的主子,却都不是他想要的。
剑阁外门在凌云峰山腰处,内门则在山顶处。内门到外门之间,仅一条路可走,外门弟子不成前去内门,这是剑阁的门规。
看来严家所图,果然不是慕家的产业,只是为了阿谁“九华玄铁鼎”而来,应允他来剑阁赔罪献降,也只是想讨一个好名声。
“你此人,莫不是惊骇一会儿见了我表哥惭愧难当,想要忏悔,才躲在前面?”
反倒是这个慕家少爷,他既不怕获咎洛家蜜斯,说话随心所欲,又跟她是同龄人,洛清涟感受跟他说话非常风趣。固然常常被他气得拔剑而对,倒也挺好玩的。
恰是朝阳初升,剑阁派的庙门前已有很多外门弟子,提着两只水桶,往山下行去。
“这倒不是。”洛清涟低头深思了一会儿,才说道:“如果你有修炼的资质,将修为晋升到必然境地,此后也不是没能够与仙家王谢订交,说不定为了拉拢你,结为秦晋之好也是有能够的。”
一名看模样年愈五旬的父老,他身着淡蓝色的剑阁道袍,名字叫贺启风,是剑阁内门的执事堂长老。内门的统统繁俗事物,都由执事堂掌管,贺启风身为执事堂长老,权力不成谓不大。
“我晓得了!内里的阿谁蜜斯仿佛是山阳地界,成都府洛家的蜜斯,之前她来过几次剑阁,以是我印象很深。她跟严衡师兄是表亲干系!”
洛清涟本是为了讨表哥欢心,才跟从着一起去慕家的,但是这一起上,她都找不到一个能够说话的人。
他细心在影象里搜刮了一番后,便已晓得是这两人是谁了。
一名少女,十来个成年男人,看起来竟都是已冲破炼气境的修士。
“这么说来,那些都是严家的人?慕辛竟然跟严家的人在一起,这下可有好戏看咯。”
“咦?那小我仿佛是慕辛啊。他不是已被逐出师门了吗?如何还敢来剑阁。”
“噗嗤!”
一行人快到庙门的时候,却有几个剑阁弟子拦住他们。
靠!这丫头很有些恶兴趣啊。
另一名模样漂亮,气质沉着,身着茶青色的剑阁弟子道袍,年纪在十七八岁的青年,不消多说,慕辛便晓得,此人就是严衡。
慕辛心中暗忖,又问道:“那如果我输了,被你们严家收掉产业,又当如何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