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显系了系腰间的丝绦,递给唐敖一支小箭:“君子有六艺,射也是此中之一呀!”
李显将袍服穿上,对唐敖说道:“唐敖,随我去沛王府上,让你看一出好戏,昨日获得的那些犒赏呢?都拿着,包管让你翻倍。”
李贤神采不愉的看看唐敖,语气不善道:“鸡犬也有豪气吗?本王如何不知,老七,这孩子是谁家的?完善管束吧!”
唐敖站在李显身后,发明李显很有些礼贤下士的意义,但是阿谁叫王勃的少年官员,对李显爱理不睬,这已经不是傲慢,而是没把李显这个王爷放在眼里。
李显正和沛王府其他属官见面,听了李贤的话,躬身道:“王兄稍等,王兄的鸡连斗三场,即便是常胜将军也得歇息一二,本日偶遇王大人,且让我就教就教诗文再说。”
李显只是跟王勃客气客气,王勃少年早发,年未及冠就已官授朝散郎,乃是父皇亲口奖饰的神童,如果不靠近交友,不免传出怠慢文士之嫌。
李显受气憋闷,唐敖感同身受,见李显被王勃的话杵在当场,脆声道:“王爷,鸡犬不如的东西,也是有豪气的。”
李显没有失礼,对阿谁站起来的少年郎也点点头:“本来王大人在这里,本王有礼了。”
唐敖来到一处空位,跺顿脚,地上漫起灰尘,而后折下一旁的柳树枝,在地上拍打几下,又用本身的拳头在地上按了几下。
王勃见唐敖说的刺耳,横眉立目道:“那里来的黄口小儿,的确欺侮斯文,还不退下。”
李显正要说唐敖几句,给唐敖一个台阶下,心中固然不快,但是犯不上跟王勃普通见地。
以他的名誉,与小儿相辩不堪,已经是大大的失了身份。天然不能善罢甘休。
地上用柳条抽打的图案,和鸡爪印类似,而拳头按下的图案,又和犬印类似,恰好二者更似竹叶和梅花,岂不暗合唐敖所言,谁也不能说竹叶和梅花没有豪气吧!
王勃没想到会被一个七八岁的孩子轻视,勃然色变道:“你待怎讲?竟敢唾骂本官,本日说不出个子丑寅卯,休怪本官不讲情面。”
唐敖闻听神采赧红,看了看手中的弓和箭,想起昨晚关于道经和太上七星法的遐想,既然在修炼上难有寸进,那就把弓箭练好吧!
兄弟二人的话,让王勃更加感觉脸皮红似火烧,但又挑不出唐敖的弊端来,是人都有眼睛,谁都看得出来鸡犬爪印和竹叶梅花神似,再持续辩论下去,另有何颜面?
李显拍了拍鸡笼子,哈哈笑道:“鸡公将军已经替我从六哥那边赢了几百两黄金,本日又要让六哥破钞喽!”
二人练了小半日,洗手净面,一个看模样有些职位的寺人仓猝跑出去禀报:“殿下,沛王府来人传话,沛王约殿下斗鸡,奴婢如何答复?”
四周的人都被吸引了,就连李显也想看看,唐敖能掰扯出甚么正理来,如果胡搅蛮缠,未免让他绝望。
李贤也不得不击节赞叹:“老七,这是谁家的孩子?如此机灵过人,连王博士都有所不如啊!”
王勃哦了一声,眼皮都不抬:“王爷也懂诗文吗?何来气势豪宕?下官如何不知?”
在场之人都是满腹经纶,唐敖如果不写那些笔墨,还遐想不到甚么,看到笔墨再遐想图案,天然和鸡犬联络起来,细思起来,委实绝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