舒远秋拿出一双棉鞋,塞进老仲包里,说,“气候冷了,这双棉窝窝是我亲手给你做的,内里装了羊毛,很和缓,你多保重,今后本身照顾好本身。”老仲端起酒一饮而进,他的眼睛里俄然滚出几颗浊泪,“书眉,谁都不怪,都怪我他妈没有福分。”
“我没见过你。你莫哄人,我老夫人老了,眼睛还不瞎。”
束缚军的雄师队终究在人们猎奇、等候和惶惑中进城了。兵真多啊!像一条长龙望也望不到尾巴。束缚军兵士个个脸膛通红,酷热的气候让他们的鼻尖上湿漉漉地,发梢上的汗水都滴在了背包上,留下了濡湿的印迹。他们雄赳赳、气昂昂,挺胸进步,齐声歌颂:打得好,打得好,四周八方传捷报。到处都在打败仗,捷报如同雪花飘。
“这是我故乡啊,你不信赖吧?”
走到那片灌木林的位置时,却发明那片灌木林已经没有了,变成了一个很大的碾场,没有了遮挡,南山坡上的文昌宫和山颠的至圣行宫清楚可见。灌木林说没就没了,窜改随时都在产生啊。现在麦子方才收罢,恰是骄阳当头,路上偶尔可见正在把捆好的麦个子往碾场里背的人们,碾场里有人在翻晒麦穗或麦秸,有人正用牲口拉着碌碡在场上转圈打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