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王守毅,你再转一圈尝尝,信不信本副岛主让你游归去?瞧你如许,能成甚么事,该死你一辈子做主子!”
“真……真的?”吴大海冲动得反抓住王守毅的衣领。
于子曾摆摆手让他们免礼后说道:“王守毅,你既是班值侍卫,不在都城何故呈现在扬州?乘夜找本官有何事?”
吴大海听王守毅这么一说,再被他推一把,神采一片煞白。
风灵儿手握皮鞭立于船头之上,猎猎的海风翻卷着她长长的黑发,远远看去就如同翻涌不息的云,阳光斜照在她身上,让她满身罩上了一层淡黄色的光晕。
此次风灵儿主动请缨,加上她是螃蟹上独一‘洁净’的人,由她出面与官府打交道正合适。
直到王守毅走出十来步,他才俄然反应过来,追上去拉住王守毅说道:“等等,王大人,小人另有话说,我等一介溅商就算派人进京告诉,见不到证人之前,朝廷也一定会取信。现在淮南东路提刑司正在调查漕帮犯警事,因为我们前些天一向在查漕帮,明天副使领司事林忆德林大人还找过我们,我们何不将胡黑子等人交给提刑司,然后让提刑司焦炙报进京告诉朝廷?”
“叨教,您是王守毅王大人吗?”
“副岛主,能不能再快点,如何这么久还没看到陆地呢?”
王守毅刚赶到润州北门,筹办出城汇合风灵儿等人,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却仓猝地从一辆马车高低来,有些游移地对王守毅问道。
“不!王大人你听我说,淮南东路提刑使是于子曾于大人,于大人朴直不阿,不畏强权,这是满朝皆知之事,人交给于大人不会有题目的。”
“啊,我晓得了,你们店主吴静邦是龙门船厂股东之一,快给我说说许大人他们现在环境如何样了?”王守毅是个急性子,用力拉着吴大海走到路边,便急着问道。
过了好久他才缓缓地说道:“副岛主,晓得吗,我感觉你跟我们许大人很象,呃,我的意义是说你们更象同一类人。”
在她看来,凡事总有个开端,这一次能带队从螃蟹岛往江南,说不定下次就能带队前去占城或高丽,乃至波斯。
王守毅惊诧地答道:“我就是,你是谁?”
后衙正堂上坐着一个年近六旬的老者,脸颊清癯,两眼却炯炯有神,王守毅两人从速上去见礼。
风刀子一下就点中了他的死穴,胡黑子光着屁股就把统统交代了个洁净。
螃蟹岛与乌龟岛一翻大战,当夜共俘获包含混黑子、瘦猴等五十六人。在王守的尽力下,最早招认的是七娘和那几个舞姬,并愿回到江南后出堂作证。
“王守毅你放心去内里呆着吧,另有一个时候就到大江入海口了。你还是进舱去想想,万一你那位许大人做了替罪羊,你带着这些人应当去找谁吧?那甚么转运使不是主谋吗?万一到时候人家官官相护,别人有救成,把我们也搭了出来。”
“于子曾?嗯,不错,此人确有朴直之名。既然你熟谙淮南东路提刑司的人,那就和我一起去吧!”王守毅不等吴大海答复,拉着他便往江边去,一回到船上,王守毅就叮咛两船直放扬州。
一望无垠的大海之上,二艘海船俄然从远远的海平线上窜了出来,海风把桅杆上的红色帆船鼓得满满的,初升的太阳仿佛就挂在桅杆之上,船头如巨斧般不竭把海面犁开,溅起一串长长的红色浪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