种世衡却再次沉吟问道:“只是此次孙沔孙经略不在,我们要从秦凤路获得援助,没经他商讨之前,怕到时会有不当之处。”
正所谓巧妇难为无米之炊,便是再好的战略,也需求后勤跟得上才行,如狄青所言,若能趁李元昊新败之余,蓦地反攻极有能够夺回几处险关,对此后对夏作战将起到不成估计的感化。但是朝廷国库空虚,本年几次拨往西北的作战物质,都是东拼西凑,才勉强对付过来。此时大肆反攻,必得不到朝廷的支撑。
此次西夏首要侵掠的是泾原、环庆、鄜延三路,并且秦凤路到庆州的路途相对悠远些,以是未能等孙沔一起过来。到此之时,把陕西分为四路,没有一个同一的批示,主动打击时调剂困难的弊端已经闪现出来。四路当中,只要孙沔分歧意这一战略,履行起来就打了个五折。
尹洙听了第一个拥戴道:“我看种经略这一策不错,我们就按些实施如何?”
从这点上看,实在范仲淹他们也认识到了这类拆分的利弊地点,那就是利于戍守,却倒霉于打击。没有一个同一的调剂批示,大范围对夏打击作战的话,极有能够在调和上呈现题目。但是这类拆分,另有其深层次的启事在,并不是大要上便利调剂作战这么简朴。
当初尹洙、范仲淹、韩琦同在西北抗击西夏,三人在计谋上实在是存在很大分歧的,尹洙和韩琦态度比较倔强,主攻;而范仲淹则比较保守一点,主将戍守反击。韩琦走了,保举个一样主攻的孙沔接任秦凤路经略使,倒也能够了解。
种世衡点头接道:“庞经略说得有理,然李元昊这个行动,仍然是针对我大宋贫乏马队的特性,我们用步兵追缴,一是难以追上,二是轻易被拖成疲兵。实在对于他们这类分兵劫掠,最好的法办莫地于步兵守住要道,再以马队追缴,可惜啊,夏宁侯夺回的那两万多战马被调回了都城,不然此次可派上大用处了。”
种世衡听了尹洙的话,点头道:“那就请尹经略先行文秦州吧,别的,如果孙经略同意我等的战略,本官另有一事要说,兜岭一带雄关险要,易守难攻,以是本官要求将陕西四路中的床驽及火蒺藜、手雷,临时调给我泾原路。”
庞籍和狄青又思考了一下,算是勉强同意了种世衡的折中之策。就狄青看来,单是泾原一起主攻,如果佯攻,底子起不到感化,如果真攻,没有别的路管束的话,李元昊完整能够从他处抽调兵力据险而守,此次守势很难获得大的服从,说不定攻关之时,还会丧失惨痛。种世衡是老将,在没有更好的体例之前,也只能由他到时视环境再决定佯攻或真攻了。起码集四路马队于一处利用,狄青是绝对同意的。
环庆路,庆州。
发射踏橛箭使之成排地钉在夯土城墙上,攻城者可借以攀登登城。床弩还能够在弦上装兜,每兜盛箭数十支,同时射出,这便是寒鸦箭。床弩的射程可达三百大步(约合570米)。种世衡此次又是床驽,又是火蒺藜、手雷,这是按照前次许清提出攻城之时,用床驽发弓手雷的假想,筹办在打击兜岭险关之时,作一次实战查验了。
有鉴于此,趁这几天西北下起小雪,夏军的行动停息的空地,相邻的三路经略使不得不聚到庆州,商讨应对的战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