霹雷的撞击声让怯懦的人头皮发麻,让英勇的人热血沸腾。许清他们这边个个身高体壮,站在顿时如重型坦克般一起压畴昔,锵锵的刀口撞击声,噗噗的长枪入肉声,战马倒地时沉闷的撞击声。等再次从方对的步队中横冲而过,又卷走了二三十条性命,王连山的人马已被撞得七零八落。
于子曾的话让许清放心很多,实在淮扬一带水网相对发财,加上地处东南,雨水充沛,产生大旱的景象极少,正如于子曾所说,这一带要担忧的不是大旱,而是大涝。京畿四周现在正大量开挖河道,架设高渠引水灌溉。淮扬一带则只须疏浚一些河道,加固河堤就行,一个是应对旱灭,一个是应对水灭,二者恰好相反。
许清一怔以后随即豁然,这些财物知名无姓,想全数返还给百姓已是不成能,若真能象于子曾说的如许,一部分用于布施受难百姓,一部分押送进京,那已经是最好的措置体例了。
加上苏言道亲身着构造了锣鼓队夹道欢迎,场面极其壮观,许清他们骑在顿时进城,街边立足张望的人潮里说甚么的都有,你只要仔谛听,能把肚子笑痛。
甚么投河他杀,被撵下河就被撵下河,许清懒得跟他计算,打量了一下王伦这位‘天子陛下’,只见他浑身湿透,黄袍贴在身上,满身轻颤着,面上的横肉已经冻成了猪肝色,嘴里还打着饱嗝,不时吐出些水藻甚么的,看来被李光男折腾得不轻。许清看了发笑道:“李光男,人家王伦但是一国天子,你如何能一点都不尊敬呢?瞧你河虾烂蟹的灌了人家一肚子,太不尊敬了!”
许清听了这些话,差点没掉上马来……
“好好好!王伦这逆贼连着攻陷数州,赶上夏宁侯便成了土鸡瓦狗,痛快!”
王伦听了满脸涨红,李光男拍了拍他的脸颊大笑道:“侯爷,部属冤枉啊,是这厮自个往水里冲的,部属还担忧他渡水而逃呢,没想到这厮竟不会水,刚下河就翻了个盖儿,本身在水里扑腾个没完,部属见了于心不忍,这才把他救上来的。”
现在俄然传闻这位‘天神’被夏宁侯擒住了,那这位夏宁侯爷法力该有多高强啊!如许比‘天神’还短长的人物,谁不想一睹为快!
许清一声大喊,前面的一半人马敏捷分了出去,也来了个弧线急转,从右边向王连山一队人飞迎上去,荆六郎一马抢先,并不是和王连山正面对冲,而是让过对方的冲锋箭头,从右边向对方的七寸位置飞撞而入。
震耳欲聋的巨吼,把王伦这边剩下的二三十号人吓得逃窜更急,眼看李光男就要追上那砣金子,许清回望王连山带领的另一半人马,已经完成右转,正筹办向许清他们衔尾追过来。
世人一阵轰笑,这时于子曾终究赶了过来,上马向许清见礼问道:“本官淮南东路提刑使于子曾,敢问这位大人如何称呼?”
带着衙役从劈面奔来的恰是于子曾,他在真州城扑了个空,得知王伦等人北上高邮以后,仍不入弃,带着衙役又追上高邮来,一众衙役等闲便‘光复’了真州,觉得王伦等人是怕了他们,因此提早逃脱,加上真州百姓豪杰式的喝彩,心气倒涨了很多,跟着于子曾就往高邮追来,可惜他们两条腿走路,没赶上人家王伦的即位大典。
清算完疆场,埋葬完尸身,两队人一起押着王伦和他举国的文武大臣回扬州了,一场灭国大战正式宣布闭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