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军接二连三的奔腾上城头,刀光飞闪,士气如虹,更多的宋军紧跟着涌到城下,顺着同袍开出的攀爬线路,奋勇疾登,一时整面关城几近被宋军红色的战袍掩住,军中的鼓手也死命地擂着,震天动地的鼓声让人血气翻涌。
连缀不断的爆炸声中,城头再次如雷神天降,火光爆射,浓烟滚滚,气浪翻滚,多多马窦伏在城碟下,双耳已经完整失聪,死死瞪着的一双大眼中,只剩下一团团的火光腾起,一片片的血肉飞碎,断肢残臂被烟薰火燎过后,披发着阵阵剌鼻的异味。
“将军!我军在方才的轰炸中,本就伤亡惨痛,再经这一翻鏖战,余者不过五千,城上快连石块都没有了!”就在野利凌山大吼声中,宋军大阵当中却传来了鸣金之声,攻城的宋军顿时如潮流般退去。
“霹雷!”
兜岭守军本有一万一千人,若在平常,宋军就是十万雄师猛攻旬日,多多马窦也自傲能守住关城不失。
爆炸声刚落,城下宋军的鼓声随之鸣响如雷,后撤不远的宋军,本是双手捂头卧倒在血水里,一听鼓声擂响,腾但是起,空中上仿佛俄然长出了成片的树林,万众呼嚎着疾冲向关城。
但是宋军此次用床驽发射铁蒺藜,出乎统统人料想以外,固然渭州城下曾吃过此物一次大亏,但当时宋军端赖手掷,并且是夜袭,在攻城上另有引发夏军充足的戒心。以是此次猝不及防之下,城上密密麻麻的夏军灭亡惨痛。
种谔不顾伤痛,一手提刀,一手提盾,闷声不响地冲在最前头,而他身后紧跟着的兵士倒是一手提刀,一手提着火把,腰间别着几个手雷。宋军就这着两两一组,敏捷攀附而上,庞大的城壁上,人如蝼蚁,火光到处,喊杀的声浪拍击着墙壁,再回荡向山岚当中。
副将李绥宁也说道:“种经略,我军不能停下啊!趁着西夏守军死伤惨痛,一鼓作气攻上关城才是,若等西夏救兵到来,统统晚矣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