御去厚重的冬衣,水儿一袭轻巧的衣裙,如水边的丹项鹤,轻抬素手,款款舞姿跳起来,让她浑身看上去软得象水中随波招摇的水草,没有琴乐相和,水儿就且舞且歌:红藕香残玉簟秋。轻解罗裳, 独上兰舟。云中谁寄***来,雁字回时,月满西楼。花自飘零水自流,一种相思,两处闲愁。此情无计可消弭,才下眉头,却上心头……
许清把炉火移近一点,然后斜躺在软软的裘皮之上,哼着小曲,得意其乐的喝起小酒来,肥美的秋蟹,加生姜数片,几段翠绿,在炉火上细焖着,让人垂涎欲滴,陈年的女儿红拍开封泥,舱中香气满盈。
“你懂个屁,江南水道纵横,骑马看似快速,实则每到渡口皆须摆渡,我们这么多人马,过一次河得摆渡半天,这比坐船还要迟误时候,没事你到舱里挺尸去,少来烦本侯爷!”许清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,荆六郎只得灰溜溜的退出去了。
水儿笑得浑身都软了,这才说道:“许大人休得胡说,有你如许拿螃蟹比方观音大士的吗?阿尼陀佛,许大人只是一时讲错,菩萨莫怪,菩萨莫怪!”说着还合掌虔诚的拜了拜。
美女媚眼如秋水,舱中胭脂胜酒香,隔着小几儿,水儿悄悄拍了拍起伏不定的酥胸,一脸嫣红的说道:“多谢许大人!”
好吧,既然你死不承认,那就权当‘偶遇’好了!把筷子往她手里一塞,许清自个夹起一只大肥蟹,扒开壳儿暴露乌黑肥美的蟹肉,细细的挑出边须和内腑,然后放到她的小碗中。
水儿靠在他怀里,短促地呼吸着,酥胸起伏如涛,好久以后才喃喃地说道:“大人,水儿此生无憾了!”
送走李清阳后,许清带着荆六郎一众保护解缆了,却不是巡查淮南东路,苏言道他们才刚构造人手完工,现在淮南东路没有太多看头,并且许清信赖,现在的苏言道内心比本身还火急,用不着再盯着他们。
这是许清端五之日,在船上教过红菱的歌曲,水儿竟把当初他教红菱的当代乐谱都学了过来,对有关许清之事,其用心之细,可见一斑。酒染的红颜如暗夜花开,糯糯的歌声如衷肠倾诉,衣袂飘飘,眸光半醉。这时行船一晃,水儿立品不长稳,一个跄踉倒在舱壁上,许清不及穿鞋,仓猝扑畴昔将她扶起。
听他焦心肠扣问着,水儿哭得更急,螓首埋在他怀里摇了摇,就是不说话。许清无法,总不能把人家女人脱光来查抄吧?想到这许清些心虚的看了看怀中的水儿,他大抵也猜出水儿为何而哭了。
第二百一十二章 水上歌声
许清悄悄拍着她的背,心中有些混乱,水儿对本身的情意已不必多用说话来表达,他倒不是故作狷介,对如许一个任君采摘的美人儿视而不见,只是晏楠还没过门,家中已有一个红菱,红菱跟本身在先,便是晏殊也只好睁只眼闭只眼,如果这时再把水儿带归去,道理上还真说不畴昔,说不得晏家那一群大舅子小舅子真会打上门来。
偶遇?若真是偶遇那这个‘偶’字也该解读为‘良伴’的意义才对,许清也不揭露她的说词,笑呵呵地答道:“是啊!是啊!真是人生那边不相逢啊!本官独安闲舱中煮蟹开酒,水儿女人如果不嫌弃,那就过来一起饮几杯如何?”
“慢点,谨慎!谨慎!”两舟靠近,水儿悄悄一跃,如一朵云儿跳过船来,许清只得抻手接住她,水儿成心偶然地,顺势扑入他怀里,细细的娇呼一声,如吃惊的兔子般,紧紧的搂住他的虎腰,一时香风袭体,软玉盈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