几个部下沉默不语,郭邈山哈哈一笑,自傲地说道:“你们觉得本将前几天真是派洪二郎去攻打金州吗?”
不出两盏茶工夫,襄州城里顿时有二十几栋民房被点然,熊熊大火敏捷漫延,火助风势,风助火势,不一会襄州城中便是火光冲天,四周的呼喝声,哭喊声,漫骂声,稠浊着郭邈山雄师攻进城来的惊叫声,那些巡城的衙役丁壮本来还想去救火,一听叛军已经杀进城,那里还顾得很多,保命先啊!
脸上刺字的大汉叮咛完,这伙人很快就再次分离出去,消逝在茫茫的夜色中。
“小的不晓得,事前城外并无动静,现在城中俄然四周起火,已乱成一片,四周都有人叫着叛军已经杀进城来……”
襄州府四周各城皆陷,这几天涌进襄州的灾黎不计其数,各条街道的屋檐下,到处可见露宿街头的百姓,阮凌信等人就是想管,也管不过来,现在民气惶惑,那三千守军撒到城墙上都不敷,再想对城中无数的灾黎细心盘问,底子不成能。
刘利用等人听了猜疑不已,前几天郭邈山派洪二郎领着二百人马轻装解缆,说是去攻打金州,莫非洪二郎等人竟是进了襄州城?若真是如此,那郭邈山行一步看几步的布局才气,实在让人不得不平气啊!
襄州城南的马家巷里,不竭有男人趁着夜色向这里聚过来,此中一个脸颊上方有一片刺字,他不时点一下人数。
那位脸上刺字的大汉听了点点头,沉声叮咛道:“不管他了,现在由常志你带七十人,分离到城中各处放火,大声造势说我们郭将军攻进城来了,其他兄弟跟着我去篡夺东门,顿时解缆!”
因为郭邈山用心留着东门没有围,东城的守军本就少,大多数还是从邓州溃败下来的光化军,这些惊弓之鸟见到城中乱起,就已经有一些人偷偷开小差了,等洪二郎等人如狼似虎的杀上城墙,东门的几百守军顿时作鸟兽散,只恨爹娘少生了两长腿。
他们是跟从郭邈山的,郭邈山坐头把交椅这几人天然乐意,题目是襄州真有他说的这么好打吗?别城没打下来,本身死伤惨痛,到时反而要看张海神采了。
“洪二哥,我点过了,除了林芽子,其他兄弟都到了。”
夜已四更,昏黄的夜色中,还不时传来百姓的抽泣声,这类酷寒的夜晚露宿街头,等闲便能冻死人。
襄州城被围,本就民气惶惑,四周的大火顿时如捅破的马蜂窝,城中住民和充塞街边的灾黎乱成一团,而火点还在不竭地增加着,一发不成发拾。
卖力传信的兵丁跌跌撞撞地冲进经略使衙门,慌乱的大呼着,阮凌信等人一听,无不惶恐失措。
“哈哈哈!天机不成泄漏,你们尽管让儿郎们打造东西,做出一副强攻的模样,守军见我们尚未筹办安妥,必觉得我们彻夜不会攻城,可我郭邈山恰好就要在今晚拿下襄州城!哈哈哈……”
而荆州作为京西南路治所,地处冲要,通汝洛,抑荆湖,乃兵家必争之地,如果在张海到来前,先把襄州打下,那么这头把交椅郭邈山就坐定了,张海就算有甚么牢骚也只能烂在肚子里。
“洪二郎他们在城中?”刘利用终忍不住轻声问了一句。
“守城的禁军呢?叛军是如何攻进城来的?为甚么事前没有一点动静?”反而是襄州知府张友直还能稍稍平静些,大声地责问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