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后两间窝棚天然是许清微风灵儿的,就搭在那面招讨使大旗下,和百姓们的窝棚隔开了二十来丈,一是为了便利他办公,二来也是出于安然考虑。
“白虾他们不在,我不能擅自领你的赏金,只能跟着去住窝棚!”
许清要做的,就是将襄州城里的粮食尽量汇集起来,再同一分派,从目前来看,每天两餐稠粥,襄州城里的粮食支撑个六七天不成题目,到时外来的物质也应当到了。
许清在士卒的庇护下,渐渐地向灾黎靠近畴昔,十几万灾黎望着他那面招讨使大旗,眼中透露着气愤和惊骇,许清也望着他们,跳上马来,然后站到一个大木箱上。
但让他命令大开杀戒,不管如何他也做不到的,这些毕竟只是磨难的老百姓,产业没人,家人在兵变中死了,糊口无依无靠,压抑已久的情感,只是需求一个宣泄口罢了。
“少来,你不是螃蟹岛的副岛主吗?他们在不在,跟你领赏金有甚么干系!”
许清没闲心再跟她争,瞪了她一眼,又带着保护跑去查抄城里存粮的环境。
许清出去时,风灵儿正在往木盆里倒热水,衣袖挽了起来,露一节白生生的手碗,大抵她没做惯这些事情,脸上溅了几滴小水珠,这景象就仿佛一个老婆在为丈夫经心肠繁忙着,让许清一下子想起了家中的红菱。
“能给许招讨巡查,是末将的光荣!许招讨放心,明天末将毫不会误了闲事!”
铿锵的铁甲两次响起,一营龙卫军的军礼仿佛从未象此次敬这么整齐齐截,朴拙动人;
人们累了,便看看广场上那面顶风招展的大旗,然后又冷静地低头干起活,仿佛只要这面大旗和他们同在,他们就有使不完的力量。
甚么犯讳不犯讳,现在许清顾不得很多了,他跳下高台,将那些白叟一个个的扶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