晏老七一边吃一边向晏楠包管着,晏楠想起这些天他害怕的模样,不由得露齿一笑,搂太小家伙安抚起来。许清又和晏殊在厅中谈了好久,才告别出来,不测的是晏殊也没多作挽留,或叫吃个饭甚么的。
“晏楠,我此次是诚恳来报歉的,实话说,回京后是有过些踌躇,毕竟你家是相府,我冒昧登门多有不便,还请晏楠你多些担待。”
厅中那小丫头这时忍不住‘噗’的一笑,晏楠白了他一眼说道:“有甚么了不起,你也就这点出息,一个大男人下厨做糕点象甚么样,亏你还敢出来胡说呢。”
许清来到后院的石榴树下躺好,对在一旁绣着牡丹的红菱说道:“红菱啊,去把琴拿出来,给我抚一曲吧。”
红菱轻柔的笑了,等小芹摆好琴,她闭上双眸调度了一下思路,然后奏出一串怡然温馨的音符,落日染在陈腐的瓦面上,琴声跟着傍晚的胡蝶,飞过邻家的院墙,秋千悄悄摇摆,裙裾随风拂动的,是可贵温馨一会的小颜。
晏楠回身对他福了一福,没说甚么,这让许清更加难堪,晏殊见他俩人见面竟是这般模样,不由哈笑了起来,许清倒也很快放开了心胸,他再次开口道:“此次回京以后,鄙人也曾想过来劈面谢过晏蜜斯的,当初许某蒙难,晏蜜斯能亲到狱中探视,鄙人一向感激在心,其间更是多得晏蜜斯照顾小颜那丫头,她本日也是闹着要来看望晏蜜斯的,只是鄙人初度登门,把她带个终有些冒昧,许清在此谢过晏相与晏蜜斯一向以来的照顾之恩。”
“少爷,晏姐姐好吗?你都不带人家去,人家好想晏姐姐呢。”小颜好不轻易将一个吹饼咽下去,忙跑来扣问起晏楠来。
晏楠终究忍不住了,就要去扯晏殊须子,手伸到一半才记得许清在一旁看着,只好悻悻地嗔道:“爹爹你少胡说,谢我做甚么,我才不要某些人假殷勤。”
小男孩听了神采变得有些黯然的答道:“家父客岁在西北战死了,母亲有些急事和李大娘去了对街,让我在这守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