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只是子澄还差几天赋十七岁吧,这就想怡养天年一定有些好笑。”
“实在不谈买卖的时候,感觉玉儿你跟你娘亲脾气挺象的,都是那种温驯良雅的人,想必你初出来顶替家业之时,内心挺苦的吧?”
梁玉羞得刚欲站起来,俄然又淡定地坐下浅笑说道:“谁爱探听你甚么八字了,是你那位管家本身奉告我的,怪得了谁?好了,不说这个,快把这茶喝了,我们也该到银行去看看了。”
梁玉见他是来回礼报答的,脸上不由有些黯然,低下螓首悄悄地说道:“子澄不必相谢,送这份礼是我们四人商讨过的,银行收益越来越好,光是到年底分红我家一成半股分,收益怕有二十万贯,而子澄作为建议人,每月却只领到那点薪俸,我等实在过意不去,这是至心的想感谢子澄你的。”
梁玉微微一怔,然后暖和的笑道:“子澄真去过我家了?”
第二天许清去银行的时候,趁便拐到景明坊去了,梁的绸布庄的买卖很不错,早上便有了很多客人在看货,店面里各色丝绸摆放得整整齐齐,班驳的色采列举在一起,给人极强的视觉引诱力。
梁玉听完不再抽泣了,只是螓首埋得更低,双手也抱得更紧些,许清轻吻一下她的耳垂,然后抬起她的头来,梁玉斑斓的脸上早已是艳红一片,双眸紧闭着。
梁玉俄然转过身来正面对着他,然后不顾统统的紧紧抱住他的身材,螓首深深的埋进他的胸膛,想起昔日的各种景象,本身也是也分不清是悲伤?是高兴?说不出心中的各式滋味,竟就这般扑在他怀里嘤嘤地低泣起来。
等梁玉再出来时,已经梳好了发髻,还换了一身洁白的襦裙,许清一愕,然后坏坏地笑道:“玉儿,你换衣服竟不关门,还好我是君子君子,可就是君子君子也很难抵挡住你的殊丽风味啊。”
许清到来之时,那老掌柜向身边的客人告罪一声,但迎上来笑道:“许大人是来找我家蜜斯的吧?蜜斯就在后院里,许大人请随小人来。”
对于红菱她自是非常猎奇,关于她的事梁玉也细心的探听过,除了晓得她原是秦香楼的艺妓外,更晓得许清为数未几的那几首词都是为她所写的,俩人比本身还熟谙在先,对红菱能舍弃统统跟随放逐的许清,梁玉也挺佩服,加上那日许清把她带出来敬酒所说的那翻话,梁玉倒不敢再藐视红菱在许清心中的分量了。
老掌柜在院子里唤了两声,梁玉便从楼上的窗子里伸出头来,只见她素颜净面,秀发随便的挽在头上,看到站在院中的许清时微微一怔,赶紧把头缩归去说道:“子澄,你等一下,我顿时就好。”
朝阳斜照在在轩窗的雕花格子边,然后反射到梁玉的红颜上,让她脸上更添了一层淡淡的红晕,梁玉不为所动地说道:“子澄没事会来找人家吗?这太阳倒打西边出来了。”
梁玉瞟了他一眼,许清身上总带着些闲散的性子,他说要到姑苏去闲居倒是有几分可托的,姑苏就象大宋的后花圃,陈腐而美好,依水而居与世无争的贩子风情很轻易让人放松下来,那些纷争累了的人都喜好到那边去憩息或安居。
许清施施然上到楼来,这是一间高雅的小厅,窗台边摆着一株斜松盆栽,桌明几净,边上摆着一个带有日本特性的屏风,地上铺着一块波斯来的地毯,全部小厅的安插带着浓浓的江南神韵。梁玉公然还是刚才那付随便的打扮,款款地从内里的内室走出来,请许清在桌边坐下,等身边的两个丫环上好茶,她挥挥手让人退下后才问道:“子澄这么早过来,有甚么事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