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少爷,少爷,呜呜呜……”
“许郎,传闻你带五百人就冲进十万夏军当中,你晓得家里人多担忧吗?奴家不要你封甚么侯,拜甚么相,奴家只要你平安然安的了,每天能听到许清回家的马蹄声,奴家就比甚么都欢畅。”红菱说完,眼泪又上来了。
听到这惨嚎,许清再次被噎了一下,只得自个牵着马,带着的保护进了家门,刚把马交给门房,就看到一个娇小的身影一阵风似从院里卷了出来,杏黄色的衣裙顶风欲飞,两条辫子甩个不断,惊得辫子上的胡蝶都飞走了。哎哟,这丫头觉得这是疆场上冲锋呐?跑这么快摔了可怎生得了,许清心纠了起来,从速迎上去。
许清看了有些肉痛,拿过另一边石榴也一粒一粒的挑给她吃,红菱看着他们俩人就这么对坐着,相互挑着石榴给对方吃,嘴边终究暴露了由衷的笑意。
连哄带骗的,好不轻易才让小颜这丫头平复下来,许清感觉这可比渭州一战还要累,可这都是本身最亲的人,除此以外还能如何办呢?
“你还说,不管别人传你冲锋陷阵如何了得,可我们听了只会担忧吊胆,要不是晏女人过来帮拦着,你这宝贝丫头怕一小我早跑西北去了。”
“呀﹗少爷你不准说人家﹗少爷你不准说人家……”小颜红着脸跑过来,一个劲摇着他的手臂撒着娇。
许清一看这可不是体例,赶紧让赶出来的许安把荆六郎他们安排去洗漱,这才带着红菱她们回后院,小颜这丫头一个劲的腻在他身上,就是不放手,许清只得把她抱起,回到后院,许清轻拍着她的小脑袋说道:“小丫头,还不快下来,少爷身上一股子的味儿,等下把你熏昏了。”
“呃,忘了,可我见小颜你刚才也吃得津津有味啊?”许清无辜地摊摊手。
许清一时无语,或许对大宋的老百姓来讲,本身在疆场上冲杀是大家赞诵的,而只的本身家里的这些亲人,第一个想到的是本身的安危。
街上的公众越是投来赞叹的目光,荆六郎更加的对劲,把两列护兵马弄得整整齐齐,仿佛正在接管东京市民检阅的得胜之师。许清看着他得瑟的模样,不由哭笑不得。
“好了,小颜乖,别哭了,少爷这不是返来了吗?为了快点见看咱家小颜啊,少爷我但是快马赶了几天几夜的路,这都快累死了。”许清悄悄拍着她的香肩说道。
“我是弱墨客?好啊红菱,今晚我非让你看看本大官人到底弱不弱,你们两个到时可别告饶就行了……”
“少爷真的是为了救狄大哥他们吗?这回没哄人家吧?”
红菱住的这栋小楼被许清随便的取了个名字,就叫琴楼,现在窗外的柳丝叶儿已大部飘落,只剩细细的枝条悄悄的摆动,小湖上的荷叶全都枯去,只要清澈的水波还是澹荡,坐在这温情脉脉的家中,统统的撕杀声都已远去,仿佛从未产生过那般悠远。
再度看到东京巍峨的城墙时,许清勒住黑孀妇,跳上马来舒心的躺在路边的草地上,西北一行近一个月,现在想来竟恍若做了一场大梦般,望着天上变幻莫测的白云,人生何尝不如此啊?荆六郎等人也纷繁上马散坐在他身边,落日照在身着的盔甲上,反射着金色的光芒。让赶进城的路人纷繁投来猎奇的目光。
许清只好安抚道:“你们不必担忧了,我这不是返来了吗?小颜,你还记得狄大哥吗?就是当初送你一贯钱的狄大哥,少爷我没骗你,我本来也没筹算上疆场的,但是到渭州时,狄大哥他们被夏军围在渭州城里,城池就要被攻破,小颜啊,少爷不能眼看着狄大哥送命吧?这才去救他的,少爷真没骗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