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既然如此,又何必大费周章将我监禁在岷山看管无赦,你又可知我这一千多年的煎熬。”
“岷老虎……”青女眉心微拧,伸手搭了下虞期的袖摆。
蚕女、青女马上施礼:“天后。”
青女忙低声劝道:“岷老虎,不要意气用事。”
七人互换了眼色,明显是明白了风青阳的意义,这番话也被虞期他们闻声,一时候更感到悬而未决,不知风青阳所说何意,更不知他口中那“此中一个”是谁。
天后沉吟无语。
他猜疑道:“天后?”
“看似如此。”蚕女道。
久姚在虞期怀中悄悄贴着他,一双小手搂过虞期的肩背,和顺的轻拍。她侧过视野,看向蚕女和青女,敞亮的眸子里氤氲着雾气,眼角因流出的眼泪而垂垂变红。
“岷老虎……”青女悲悯的呢喃。
她握住虞期的手,对天后道:“哥哥被蒙在鼓里,所接受的和所支出的,请天后明鉴,望能垂怜哥哥。”
本来彻头彻尾,他才是阿谁天真到无药可救的人,本来他所谓的对峙,只是因为他天真的听信了天帝的棍骗。
虞期不晓得该如何做好,只能由着本能的牵引,紧紧抱住久姚,把她娇软的身子搂在怀里,从她身上汲取暖和,汲取能度过打击的力量。
只见久姚生硬的立在那边,眸底是一片浩大金色,那金色如炽骄阳光,在不久前虞期还亲目睹过。
又痛又甜,大抵他眼下便是如许混乱的心境。
激烈的怨怼让现在的虞期看起来更像是个闹别扭的孩子,可蚕女晓得,哥哥所受的打击不是她能设想的,如果她是哥哥,说不定已经崩溃了。
青女哀怜低语:“万般皆是命,半点不由人呢。岷老虎,不要气坏了身子,那样夫人也会为你难过的。”
“青阳,接下来该如何办,到那里去找蚩尤大人真正的肉身?”
“天帝公然是这人间卑鄙无耻第一人!”
统统压迫都消逝了,可虞期却感觉有块看不见的大石压在胸口上,微微呼吸一下,就痛遍满身。
他怔了怔,缓缓松开久姚,在看到久姚变了色彩的双眸后,忙放开她。
“这是你想要的,我代天帝赐赉你。”
“岷老虎,我此前已让青女带话给你,你自在了。”
虞期苦笑着,低低哼了声:“自在?”
那他这么多年的苦寒到底算甚么?
“是。”七位魔神都很恭敬风青阳,唯他马首是瞻。
天后借久姚的身材点点头,表示她们免礼,接着她看向虞期。
但他毕竟忍住了,冷冷言道:“事到现在再提自在二字,还当我会动容吗?”
风青阳这才看向他们:“如你们所想。”
虞期张了张嘴,艰巨的呢喃:“久久……”
他一向这么觉得的,这么天真的觉得着。
就因为预感到一个能够性,以是窜改了本来的打算,将事情的生长指导向另一个走向,以窜改将来最能够产生之事?虞期苦笑,眼中风雪茫茫:“不愧是天帝,此等无边法力,委实让我等望尘莫及。”
“久久……”虞期的嗓音发黏,竟像是带着哭腔。
风青阳和七位魔神的话,他都闻声了。他闻声他们说无赦里封印的不是真正的蚩尤肉身,他闻声他们说那只是用泥土捏成的掺入了蚩尤一点活力的假货。他们还说天帝是骗子,骗了风青阳千百年。这些他全都闻声了,连无赦也是个骗局,而无赦所棍骗的又岂止是风青阳和魔族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