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施久姚,凡是你另有一点知己,就该和你姐姐一道为民请命,将大王带回正轨,如许也不必看着我们这些谏臣一个一个的死在王座面前。”关龙逄说罢,抱袖见礼,“老夫言尽于此,告别。”
久姚据实道:“这是我迄今为止见过的最豪华、最庞大的宫殿,它的都丽堂皇不是我所能设想的,我乃至不信赖人间会有如许的处所。”
“那你又知不晓得,大王为了王后,正在修建一座更加史无前例的宫殿。那座宫殿叫‘倾宫’,巍峨矗立,好像要倾倒。大王还网罗了九州的美玉,欲在倾宫上筑一‘瑶台’。你没法设想那要耗掉多少玉,会征用多少刻玉的工匠。而大王做这些的目标,只是为了能与王后喝酒作乐。”
久姚道:“大夏百姓早已经苦不堪言,久姚恳请大王不要再劳民伤财了。”
舞女们将水袖高高的抛起,久姚却沉着一张脸,从她们中间穿过。世人凝神,有些惊奇的看她,她谁也不睬,独自走到夏帝面前,道:“久姚恳请大王停止修建倾宫。”
久姚目送关龙逄拜别,那干瘪衰老的背影,颤颤巍巍的走远,身后一道影子被晨光拉得好长好长。
妺喜伤然一笑:“阿久,我不是贤人。”
虞期眉骨皱起,道:“不成救药的是夏帝,与久久和王后又有甚么干系,莫非将错处都归在女人身上便是你们的风格?”
妺喜忙道:“阿久,你这是做甚么,不得无礼。”
久姚握起了拳头,接着又松开,再握紧。她悄悄摆脱虞期,快步往回走去。
“给孤退下。”
丝竹声骤停,久姚余光里瞥见那些妃嫔大变的神采,就仿佛妆容在一寸寸碎开。
仿佛被一支箭戳中了心脏,痛苦连带着冰冷,让久姚没法直视妺喜伤感却淡然的眼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