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久姚执意,伊挚很有些过意不去。久姚好人做到底,直接在内里把门关上,从速走开好几丈,就近找了个屋顶飞上去,等着他们聊完。
妺喜不止一次将伊挚的才学保举给国君,却惹得国君更气郁,整天将妺喜拘在宫里,恐怕她跑出去幽会那庖人。
妺喜生的美艳无双,楚楚动听,深得国君的宠嬖,在女儿的婚姻大事上,国君千方百计的想挑个贵族的佳公子给她做夫婿。在国君看来,他的女儿甚么都好,就是目光不可,竟然看上庖正膳房里的一个叫伊挚的庖人仆从,还不准国君难堪他,这让爱女心切的国君操碎了心。
“妺公主,阿久。”他的笑容洁净如山泉,“你们……好教我不测。内里冷,有没有冻坏?快些出去,我去给你们倒热水。”
“久公主!不好了不好了!夏帝要挥师打过来了!”
国君惨白的脸上又涌出了一股哀思,看了眼姚呈意,姚呈意哀叹一口气,劝道:“阿久,你先归去吧,战役的事,不是你这个女儿家该操心的。”
久姚快步来到两人的面前,问道:“国君、爹爹,夏帝发怒要攻打我们的事,是真的吗?”
“我想,应当是,毕竟我早就提示过你。”
久姚盯着她的一举一动,盯着她抚摩披肩时的哀伤和无法。直到现在,久姚才发觉,女子的披肩,是一张纯白无瑕的马皮……
“那他在哪儿,为甚么我从进宫起,就没见别人?”
虞期轻笑:“真是个纯真的女人。”
“阿久,是你?”国君没想到久姚会奔出去。
“你找我?”虞期的声声响起在身后。
窗外早已是大亮,府中到处都是喧哗,呼喊的声音有远有近,仆从们跑来跑去更是撼动地板,听得不能再清。
久姚猛转头,一见别人,甚么也顾不得了,像一只总算逃回洞里的兔子,扑向虞期。
前面久姚便反面虞期说话了,直接把他当氛围,比及妺喜和伊挚依依惜别后,久姚把妺喜送回宫里,这才回府。期间发明虞期总跟着她,也没理睬,把房门砰的一关,睡觉去了。
昏昏沉沉的入了梦,前半夜睡得结壮,后半夜却极不安生。
这祸是她闯的,便由她来清算。为了有施,她不会畏缩!
“女奴天然是被夏帝收着了,使臣他……”
久姚感到站不稳,仿佛天在旋、地在转,冰冷的眩晕让四肢百骸都不听使唤的抽搐。
先前的征税进贡,只是让有施氏的百姓更难保持生存,可现在夏帝的铁蹄,倒是要毁灭他们的故里,让全部有施氏万劫不复。
妺喜还是规矩的给虞期行了一礼,“公子,告别。”
翌日,久姚在一派喧闹中醒转。
久姚满脑筋混乱震惊,道:“如何回事,你说细心点。”
伊挚道:“内里冷,阿久,你快些进屋。”
英招再次没脸皮的飞走。
这屋顶上的草还挺软,久姚坐下,团紧了狐裘,忽感觉有双眼睛在背后盯着她。
久姚感觉视野有些不太清楚了,眼里湿乎乎的,她不想让虞期看她笑话,转过身背对着他,快步走了。
久姚拉着妺喜,想从后门遁出去,一进院子,见虞期和英招还坐在屋顶。
“这是不是祈愿神石带来的不祥?”
久姚内心冒火,羞恼言道:“你不说话,没人把你当哑巴。”
“是真的啊久公主!夏帝就要打来有施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