走了一截路,徐后发没名没姓问一句:“现在去谁家?”
看到高大发被扇耳光,徐开辟跳出来打圆场,替他得救:“书记,算了。大发又不是用心。他不过是脑筋太简朴,想从有钱的一户人家开端收钱罢了。”
直到吃午餐,鲍金香才发明老公脸上指痕。
一问,鲍金香胆火撞上心口,张口痛骂高丛林是妖怪。
听到鸡叫声,鲍金香从厨房跑出来一看,大吃一惊,再看老公一脸肝火,气愤瞪一老公:“你疯颠啦。外头受气,回到家里拿鸡出气,鸡惹了你呀!一个大男人,如何就如许没出息。没本领,别当阿谁破民兵连长,甚么奇怪货――”
抱怨回一眼老婆,高大发闷闷不乐朝寝室走去,连衣带鞋重重跌倒在床上。
在场的人没有看清咋回事,只听高大发刚说到“收”字,高丛林猝然给了他一巴掌,痛骂:“你这个猪脑袋,你坏了我通盘打算。村里哪小我不晓得钱启是出了名守财奴啊,你笨的跟猪一样,第一个向他收钱。”
“这,这,这……”高丛林结舌了,说不出话。没想到鲍金香双手的热量比火还要猛,立即传遍高丛林满身。
最背面的高大发,这时规复了威风,忘了本身在高钱启面前的熊样,火大:“还能去谁家。回村委会。”
头一回上门收款,白手而回,遭到人家唾骂不算,还被高阿大抢了头儿,高大发心头非常不爽。
“去,去,去。”正在兴头上,被老婆这么一骂,高丛林相称恼火,用手一扳老婆那张粗糙、尽是皱纹的脸,不知如何的心头爬上一阵哀叹:他妈的,高大发这个笨伯娶个鲜花一样老婆,想我高或人有权有势却只能娶一个丑老婆。哪天如果能把高大发那老婆弄来玩一把,做鬼都风骚。想到这儿,高丛林胯下那根东西不循分了,他把全村妇女一一的闪现在面前,感觉还是王青妹长得最都雅,一到夏天她那两个大奶总荡来荡去的收回电流,惹得男人眼睛冒火……
还在苦思冥想,还在绞尽脑汁,高大发长这么大把年事,从未像现在如许伤脑筋过。经历这一番勾心斗角,尔虞我诈,高大发明白一个事理:人,不颠末与人相斗,脑筋不想事情,只能越来越傻。
窝着一肚子知名火,回到家里,找不到东西宣泄,可巧一只母鸡走到他跟前,高大发飞起一脚发恨踹畴昔,母鸡“咯,咯……”叫了几声,跑了几步,倒在地上跑不动了。
一个下午下来,跑了村里三成人家,高大发一分钱没要到,但是他不泄气,更不活力,他此番目标不是收到钱,是要挑拔全村人对高丛林的悔恨。背面另有更大诡计呢,高大发要等郁锋涛回村,挑拔郁锋涛对高丛林的仇恨。全村两千多人,仅郁锋涛一小我不怕高丛林,仅郁锋涛一小我敢与高丛林斗,这一点,高大发心头明白的很。
公然是男人汉大丈夫――弯得下,站得起。高大发下午又带着早上一帮人马一家一户上门收钱。村委会在村西,高大发即从村西头开端收钱。
被这一巴掌打得两眼冒金星,高大发的高程度都不知跑到哪个角落去猫着呢。
“啪――”冷不丁一声骤响。
进了办公室,世人不由吃了一惊,高丛林、高复田、徐开辟、徐五金全在里头,一个个阴沉着脸,没人说话。高丛林更是一脸肝火,像是方才和谁吵过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