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后陶氏给他想了个地儿——安州,安王府。
只是他本籍在江北,亲兄弟一家以及其他族亲都在江北呆着,眼下江北王造反造得正欢畅,他底子不敢冒险归去,是以深思好久,竟发明无地可去。
“莫要这么客气,来,先吃个大饼垫垫肚子吧,你今儿午餐都没如何吃呢。”钟婶说着从一旁承担中拿出一个比脸还大的芝麻饼子递过来,“这是我解缆前自个儿烙的,用的是我们老钟家家传的秘方,吃起来可香了,包管与外头买来的不一样,女人快尝尝!”
见她似有猎奇,钟婶放下帘子先容道:“这些人是淮东王麾下的玄英卫。”
“多谢。”阿浓这会儿确切有些饿了,接过那小半个饼子便小口小口地吃了起来。
当日从那些流寇手中逃出来以后,季文浩本是筹算遵循原打算,带着真爱和后代往蜀中追永兴帝去的,可谁知半路上却几次听到晋军败于叛军以及各地动乱的动静。
不但传闻过,还见过,就是没说过话罢了,阿浓微微一笑:“淮东王文武双全,脾气仁德,素有贤王之名,天下那个未曾传闻过他呢?”
她夙来将她当作亲生女儿心疼的。
钟婶看着她那清秀文雅的吃相,只感觉赏心好看极了。又想到她很能够就是自家秦爷今后的夫人,这脸上的笑意便更加靠近了几分。
“淮东王?”阿浓有些讶异,但随即想到本身正处在淮东地区,这讶异又散去了,“本来是他的部下。”
樊林志在一统天下,淮东迟早会乱,而大晋……就是她再不想承认,大晋也是局势已去,无可挽回。这天下,怕是过不了多久就会易姓换主,成为别人的天下了。
虽想早些到安州,但早晨赶路不平安,阿浓并不想冒险,遂很快点头应道:“好,有劳二位安排了。”
而她的右边,一个一样风尘仆仆的男人正满脸哀伤地叹着气。看那斯文漂亮的面庞,绣有青竹的衣裳,此人便是阿浓的生身父亲——忠肃侯季文浩了。
钟婶笑了一下:“女人也传闻过他?”
她仿佛挺赏识孟怀的,钟婶揣摩了一下,感觉有需求记下来给自家秦爷说说,这才又道:“这淮东王确切是个心胸天下,令人爱护之人。要不是他,淮东七州也不会短短几年便繁华充足了起来,只是现在天下大乱,也不知淮东的战役能保持到几时……”
外头赶车的钟叔也是个逗趣守礼之人,是以这一天下来,三人已相处得很不错。这就叫阿浓心中悄悄松了口气,因拜别而生出的愁绪也散了很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