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有教好儿子,让他做出这等错事,这是她造的孽,来日到了地下,她自当亲身去女人面前请罪,可眼下事已至此,她已经不能转头了……
这么想着,杨氏愧悔之下想要将统统脱口而出的打动就消逝了。她悄悄深吸了口气,看着床上因阿浓到来,眼中滚出了热泪的秋善,尽力做出安静的模样:“回女人,请过了,大夫说他是积劳成疾,损了身子的底子,需得静养一段光阴方才气够好转。”
他们几人是母亲非常信赖的人,这些年来,母亲也好,她也好,一向对他们很不薄,若徽香楼着火之事真的与他们有关……这世上她还能信赖谁?
约莫是听错了?
文氏确切没有欺负她,反倒将身边这几个贴身服侍的丫环视为半个姐姐,护得紧也疼得紧。
“你们的财物?”年青男人像是听到了甚么风趣的笑话,嗤嗤笑了起来,但很快便停下来呸了一声,“长得人模狗样的,咋这么不要脸呢!那是季女人她娘留给她的嫁奁,和你一个小妾生的庶女有甚么干系?”
比及马车完整消逝在人群中,方才那路边一条狭小的冷巷子里,被人死死捂住嘴巴,差点堵塞而亡的季妡这才得以重新呼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