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谓殃气,指的是人生前的最后一口气。
用道剑将六爷爷顶在墙上,马道长右手紧握道剑,左手取出一张新的符纸,点在了六爷爷的咽喉处,放开了握着道剑的右手,敏捷抬起,在他的喉咙上又是脱手一点!
“妖孽受死!”马道长见状猛地将我们几小我推到了一边,叱咤出声,五指并拢带起一阵掌风,正对向六爷爷的胸膛处,一掌对上!
这一掌,马道长使出了十二分的力量,纵使是一身铜皮铁骨的僵尸白凶都吃不住,倘如果打在人的身上,只怕会顿时被打碎了肋骨,震伤了内脏。
小羽士听得一怔,见马道长再度抬手要揍他,赶紧吓得躲到一边去了,随后顿时又跟方才赶过来的李道长撞在了一起。
已成走尸白凶的六爷爷速率极快,瞬息间追着活人气到了我们身后。
我们忙又将这事情跟他们也说上一遍,李道长和孙先生也都听得有些愤怒。
李道长默声不语,没去应话,只是将这张臭烘烘的纸先收起来,说眼下又有这么多村里人遇了害,先去找到我二叔,安设好这些村里人,然后再筹议如何清查这歹人下落,将村长抓返来。
生了一通大气的马道长说完这些,继而看向我们这边,又是训道:“你们这几个臭小子,也真是三番五次地能惹费事,不是已经奉告你们彻夜不能出门了吗?要不是我听到动静,及时赶到,你们的小命是不是不想要了?”
“那这可就难查了,”马道长嗤出一声,语气不屑着道,“这些宵小之徒,用的下三滥的术法,底子就混乱无章,不成体系,不像我们阴阳两道上的三出十一家,有着明白的术法体系,那里能晓得此人到底是甚么门路,甚么身份?”
我被训得不敢吱声,孙廉也被马道长的面色吓住,不敢说话。
小羽士一撇嘴却道:“徒弟,你如果早点教我其他三道跃符之术的精要,再将天师道剑也给我,碰到这类事情,我们也不会这么狼狈。”
李道长也点头感喟道:“这个秦村长,让老羽士我也觉得他是千万不敢做杀人之事,可事到现在,我也不得不信赖他确是如此心机暴虐之人,竟勾搭一个道中败类,对村人痛下杀手,实在是无可救药。”
“岂有此理!”马道长听完,勃然大怒!
“这个歹人,的确是草菅性命,伤天害理,竟敢殛毙这么多村中无辜之人,贫道如果不拿住他,的确咽不下这口气,如此公开行凶,是当我马江涛不存在,还是欺我抓不住他?”
人死以后,不能当即下葬,要颠末守灵发丧出殡,然后才气下葬,最后还要去送川资。
问话间,马道长扫了眼院子里横七竖八倒下的这些村里人,随之面色凛冽,怒眼横眉地厉声诘责这又是如何一回事,莫非都是被白凶给祸害了?
这会晤到我们三个在这里,顿时问马道长道:“如何回事?”
“我看不像!”李道长回到,“湘西赶尸匠要赶尸,还要用到铜铃和带路的魂幡,这一门的术法听着吓人,可却不是甚么歪门正道,他们用的是黄符,也并非这类浸了尸油的纸,我看这更像江湖上的恶毒方士们用来把持尸身的伎俩……”
“道长,道长,”孙廉喊着道,“他又站起来了!”
那纸的味道很臭,熏得人脑袋都疼,李道长说上面浸的是尸油,画的也是把持尸身的险恶咒术,就是因为这些才会让六爷爷尸变成为僵尸白凶,必定也是那歹人所留下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