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一阵心惊肉跳,段爷的飞刀有驱邪的结果,葛根连飞刀都不怕,这可如何是好。
葛根一只手已被折断,另一只手却还能动,伸手就想去抓段爷。
葛根面无赤色的脸上暴露对劲,仿佛又想说甚么。
段爷吃了亏,从速向后退了两步。
我满身的凉意又窜了上来,汗毛也一根一根竖起来。
而葛根那边,竟也暴露了惶恐。我立即明白了,段爷这是要把狼引来。
葛根听了笑容猛得收紧,脸皮子拉得又紧又白,美满是一张死人的脸。
“娃子,退后,他已经不是你葛叔了。”段爷冷冷地看着葛根,手上的飞刀又暴露一寸。
葛根扭头恶狠狠地瞪着段爷,却说不出半个字,只要断掉的气管在那一张一合。
这致命一击眼看就要到手,蟒眼白皮子却一个灵蛇出洞窜了出来,用尾巴盘在葛叔的腰上。脖子俄然一缩,像被拉满的弩,箭一样射了出来,獠牙直刺向段爷的脖子。
它的脑袋爬动着伸出洞口,竖起尖尖的耳朵,一身洁白光滑的外相,两只眼睛紧闭,此中一个有抓伤仿佛瞎了,另一个则缓缓伸开。那眼睛邪气,白森森的却有着蟒蛇一样的竖瞳,他恶狠狠地伸开獠牙,收回“叽”地一声长叫,本来是只蟒眼白皮子!
蟒眼白皮子落在树上,抬着头紧盯着段爷,浑身的毛都炸起来了。
段爷领悟到我的意义,跟着放慢了脚步,问:“如何了?”
我感觉我的脸必然是乌青的,嘴唇也是惨白的。我一把抓住段爷的袖子,怔怔盯着葛叔压着嗓子说:“段……段爷,我感觉……葛叔有题目。”
段爷在马车上翻脱手电筒,一会儿入夜透了就希冀这个走山路。
对于我这个充满老练的题目,段爷淡淡笑道:“我倒是都不怕,但非要说的话,还是鬼吧。”
“娃子!”
那柄柳叶刀被他俯身躲开,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扑向段爷。
远远的,我看着葛根把手握成拳头又展开,手指枢纽“喀喀”响,还是用玩世不恭地语气说:“这身材越来越僵了,本想着借你的保护回了山林,再把你处理取你身材,没想到被这小子提早发明了。”
段爷面带迷惑,却没有发问,在等我持续说下去。
我看着走在前面的葛叔,悄悄拽了拽段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