卓承淮尚未有实际职位, 丁忧折子普通礼部审批了便可,但是柏学士与彭显的意义是让他在宣政帝面前挂个号,不然丁忧过后有这么个爹…怕是如果踏入宦海的话宣政帝对他有观点。
单辰拍了拍他的手:“不了,待会我要去寻礼部右侍郎,他们是最懂礼法的,问问你娘的嫁奁要如何要返来。你先去翰林院吧,与柏学士商讨商讨是不是要丁忧。”
程临放内心暗骂一句老狐狸,面上却恭恭敬敬的接过折子道:“下官服从。”
程临安拿着卓承淮的折子归去待了半日,下半晌就直接就去寻了礼部尚书:“尚书大人,这份丁忧折子有些特别,您看能批吗?”
宣政帝终究想起来卓连仁是谁了,他冷哼一声:“这类罪臣余孽如何没被下了大牢?现在还要在朝堂上议他丁忧?!”
当程临安在朝上上奏这件事的时候彭显呆住了,这…这没人跟他说啊,就这么捅到宣政帝面前真的好吗?
礼部郎中感激的没法言表,他最怕的就是担任务了,哪怕有一点点风险他也不肯意!忙拾掇拾掇书桌上的折子恭敬的哈腰双手递给程临安,点头哈腰的送他出门。
程临安腰弯的更靠下了,苦着脸又把卓承淮的故事饱含豪情的说了一遍,说的那叫一个让人于心不忍,些许年纪未到的官员都忍不住收回了感喟声。
程临放内心也叫苦,他本筹算过几日再提的,没成想一大早要上朝之前老尚书把他叫到一旁扣问他这事儿,又叮咛了一番在陛上面前如何如何说之类的,难不成他还能谢毫不成?!
人老了更加心软,听了卓承淮的事情,老尚书一把将手中的折子摔在书桌上呵道:“这卓连仁还是小我吗?!”
卓承淮想了想也是, 扶着单辰回了茶馆, 把他交给单实等人, 本身忙赶去了翰林院寻柏学士。
几个月畴昔了,宣政帝早就忘了阿谁劳什子郏县县令了,乍一听程临安的话有些奇特,这一个小小庶吉人丁忧还用拿到朝堂上来议一议?
礼部郎中仿佛看到拯救稻草普通上前拽住他:“程大人,这翰林院庶吉人卓承淮上折子要丁忧,因为他的父亲过世了…”
老尚书俄然被点名,无法的摸摸鼻子上前道:“老臣一样没法判定,求陛下决计。”
一大早他下了朝忙完了公事就在书房等卓承淮返来,终究比及了他,茶都没上就忙问道:“如何?罪名是甚么?有没有鄙视朝廷这一项?”
右侍郎程临安“正巧”路过,看着礼部郎中愁眉苦脸的模样问道:“这是出了何事了?”
礼部尚书已经年约六十,老眼昏花,常日里根基不管事了,就等着熬到日子好致仕。
礼部常日里也没甚么事儿,油水相较其他五部也少,尚书又是个不管事的,实在做主的早就是摆布侍郎了。
程临安跟着做出气愤的模样道:“户部查抄了卓连仁的产业,那可真的是...这十来年的县令没白做,净折腾这银子了。乃至连卓承淮娘亲的嫁奁都卖的干清干净的,听闻他娘舅正在扣问如何能拿回这嫁奁银子呢。这类杀妻弃子罪孽深重的牲口,真的死不敷惜!”
柏学士松了口气:“我看这是因着他只是一个小小县令,被关了这么久已经被皇上忘了。既然没有鄙视朝廷与陛下这一项,那明日你就上个丁忧折子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