憨喜瞥见芷女人和环儿两边摽着膀子,不成调和。大呼一声:“虐主啊!”
“你常常流鼻血?”半响,环儿问道。
“你也不大嘛。”
“我甚么也没说。”憨喜擦着鼻血,用力挤着眼睛,环儿的半个乳罩像灯胆一样闪闪发亮。
“不对呀,我来之前,老板说的,让我做施粥员,免费给那些流浪汉、糊口无着及来不及煮早点的人们发放热粥的。”
“就你——”环儿气得脸儿煞白,一踢被子,蒙住头脸睡去。46
“是啊,不然呢。”
不晓得过了多久,憨喜一骨碌从床板上爬起来,吧嗒一下子,又把电灯拉亮了。但是拉亮了他就后怕了,——谁让电工把电源线搁在他的床头上的。
这么一想,憨喜俄然感觉,这个环后代孩,竟然有几分敬爱。他忍不住再一次翻开灯,悄悄地走到环儿的跟前,细心瞧着那张仍然稚气未脱的脸。俄然,她动了一下,被子一滑,半个臂膀露在了外边。
“休?”
憨喜回身冲出环儿的房间,然后转头,盯着环儿看。
“你说甚么?”
这时候,芷女人从外边走过来,问憨喜:“你快决定,住哪儿?”
憨喜的内心仿佛被一根针刺了一下,猛地跳动起来,喘气之声像老鼠拉动风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