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滚,臭娘们儿,你掺合个吊啊!死一边去!”尤一手头也不回地骂道。
尤一手这才松了一口气,问他:“你真是健忘在哪儿了?”
尤一手直眼了,借着酒劲冲了出来,蹲下身,闲逛着宋赤军,不迭声地喊:“宋赤军,大侄子,你没事吧?没事吧……”
说完叹了口气。
“不会吧,就扯他几个耳刮子呀,还能死人了不成?”
柳叶梅一听急了,本来本身只是在对付他,奶奶的骨灰埋在哪儿都不晓得呢,如何去“请”,就说:“算了吧,彻夜里不能去了,还是他日吧。”
“狗日的,他来村里搞女人,我能不抓他?”
女人公然就不再喊了,一屁股坐了下来,无声哽咽着。
尤一手垂下头,没了话说。
柳叶梅感慨道:“谁说不是来,民气隔肚皮呀。”
“我是你姑父呀,尤一手,看清我了不?”
“中!行!你都不要脸了,我还在乎啥?”尤一手刚想说啥,身后有女人喊了起来,“老不死的,你发啥酒疯啊,是柳叶梅吧?你快进屋……快进屋来。”
柳叶梅听得出来,是尤一手老婆走了出来,就低下声音来,说:“婶儿,对不住了,我跟村长在谈事情呢。”
“不是说直接把人给打死了,怕的是他想不开,在内里寻短见了。”柳叶梅这话一来是恐吓尤一手的,二来是说给宋赤军听的,表示他装出怨大仇深的模样来,要好将尤一手一军。
“要不……要不……让他住你家吧?”
村长站在门口说:“法律面前大家划一,别说是亲戚,就是天皇老子都不可,犯了事,还是抓。”
“哼,柳叶梅,我真是想不到,你竟然还长着一肚子花花肠子。”尤一手仍然举着枪。
“别……别……你敢报警尝尝,可别怪我无情。”话听上去凶巴巴,但较着软了很多。
柳叶梅气呼呼地责问他:“你说,为甚么要抓宋赤军?”
大柱子跑过来,问村长:“如何了?”
尤一手老婆一听,质疑道:“柳叶梅,你说的是真的?”
“行了!”尤一手吼一声,说,“你别喷粪了,从速炒菜去。”
柳叶梅豁出去了,毫不逞强,喊道:“你真聋呀?还是装聋呢?我喊了半宿了,你就没听到?”
大柱子倒也当真,说:“我当时不在现场,可啥也不晓得。”
“唉,这个死熊男人!”老女人无法地止住了脚步,站在了夜色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