爹老脸通红,气的呼呼直喘:“他多多数是我儿子,我想打还不能打咧?”
何叶不收:“你瞅你还客气啥咧,你哥返来还不骂死我!”
春花嫂子是个孀妇,男人在内里打工从楼上摔下来死了,赔了十多万,可留下两个娃娃,另有两个老的,春花舍不得两个娃,也没再嫁,拉扯着两个娃。
赵三刚劝道:“不是那么个事儿,叔,你听我说哈。您消消气儿,呆会他跟我去看包谷去。”朝方奇喊:“从速来用饭,一会跟我去换张达子。”
实在到了包谷地离村庄也就不远了,到了村口把春花嫂子丢下,开进赵三刚家,一进院子就碰到何叶,“嫂子,三刚哥呢?”
娘长长感喟,“好俊的妮子,长的跟磁娃娃一样,奇子,你如果娶了这小我娘也就闭眼哩。”
方奇骑着摩托车回家,引得几条狗跟着前面乱叫,进了院子娘就闻声动静了,“你骑谁的车?”
娘脸上泛动着满满的幸运,“吃了那么多药,也没见有甚么好转,你抓两付药就能吃好了?”
也就方奇才有这个脸来借拖沓机,何叶一眼瞅见车斗里的摩托车:“还在田里哩。哟,奇子,哪弄来的摩托车?”
村里除了赵三刚有辆拖沓机,就是支书冯山德家有辆三辆摩托车,其他几家都是自行车。只要赵三刚上镇子,就有人搭便车,但是没人敢借他家的拖沓机,都晓得赵三刚婆娘何叶不好惹。
方奇一看是撑着拐杖的张丽:“咦,你倒赶的巧,我们刚拾起筷子。”来到她面前接过药,“我背你,只说吃了饭去你家换药呢。”
吃了饭,三刚背起张丽归去,转头对方奇说:“你换好药去我家等着。”
一股成熟女人气味混和着汗味扑鼻而来,方奇从速推开她,不料手却碰到两坨软软的东西,不由老脸通红,“嫂子……”
“同窗不要,送我了,恰好三刚哥要上镇子买个种子啥的,也不消开拖沓机了,这车好骑咧。”拎下一塑料袋猪下水,“去晚了,也没啥买的。”
“嗯哪,非要去看方梅,还给我妹买了个新书包哩。”
方奇辩白道:“那老中医说了,偏方治大病,你还偏不信。今晚就熬药,一会把剩下的火石子拔到炭炉里。”
方奇把熬好的药汤箅进碗里,“娘,睡觉前必然要喝了,明早放水再熬一碗,一包药能喝三顿。我去找旺大爷借火铳去。”
赵三刚只好不吱声,方奇邪火直冒,“你获咎了那只母老虎,你觉得能消停?”负气狂灌一瓶子啤酒蹲在一边抽闷烟。
“那女娃送走了?”
赵三刚夹口菜:“丽子,你来的恰好,我还说吃了饭去你家找你爹去说事呢,那大洞穴还得让你爹跟你叔去借,不然这印子钱平白就很多出一两千去。”
正说着赵三刚走出去:“我跟你爹一起车水哩,哎呀,这鬼天,再不下雨稻子就完球了。”
两人正待回屋,就听有人站在门口骂道:“死方奇,还不从速来扶我一把!”
“咳,进城见我老同窗了,破摩托车扔我骑,还丢我包烟。”
炒好菜全端上桌子,刚好爹在河边洗了手脚返来,方奇正忙着熬药,“爹,瞥见三刚哥没?”
“归正我已经回了,爱咋说咋说。”方奇小声嘀咕道。
娘说:“没呢,天如果再不下雨,你爹就得累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