挂了电话,傻达子抱瓜返来,希奇道:“咦,苍蝇咋都让你赶跑咧?”
他还怕看错,谨慎翼翼蹲下用手抹洁净上面的猪血,脑筋里再次跳出那四个字,还显现出千年灵芝年份:一千一百年!
傻达子嚷嚷:“把弄块石头上来干吗要?做磨盘吗?”
方奇两眼冒光,天哩,真发财咧!
对了,他要去镇子上彀查查,问清楚了再作筹算。
“哎,那你,你赶苍蝇,别让苍蝇吃喽。”傻达子就是傻,只当苍蝇会吃猪肉。
“谁晓得哩,下午去问问。”心下合计灵芝和乞贷一道问问,没弄清楚前不能胡说。万一张老蔫借到钱,本身再把钱还归去。
村落人瞥见啥子都能用上,捡块石头也不奇特。
方奇顿时火冒三丈:“这个老泼才,不是说借一个月的,才几天就要了?说话当放屁哩!”
方奇心说,跟你说了你也不懂,“是哩,我家磨盘没牙咧,爹想弄个大的。”
“吃肉!吃肉!吃肉!”傻达子只记取吃肉,嘴里念叨着洗脸又去溪边拎来一桶水给方奇洗。
“你费钱抓的药,娘那里敢不喝,干了一天活……咦,咋就不疼了?”娘还迷惑着呢。
这傻家伙嘴里就会念叨着“吃肉”。
赵三刚也气的够呛,“这不跟他吵嘛,他儿说在城里买屋子,急着用钱,如果今晚不还上,印子就翻倍哩!他姥姥,这不是逼性命嘛。”
摩托车骑的快,赵三刚怕天热肉臭不好办,言声回家拾掇先走了。
方奇一瞅,不但苍蝇看不到,就连本来猪身上爬满的黑蚂蚁也没瞅见,真怪。蓦地一想就明白了,本来中间靠着两个大灵芝哩。
娘端上饭菜:“刚好风凉些,这两天也不消浇地,吃了饭安息会吧。”
方奇答道:“捡块石头,给娘磨药哩。”把大“磨盘”卸下来放在里屋床底,“你们可别乱动,给娘治病用的。”
二猛骑着辆破永久自行车咣当咣当来到棚下,方奇懵逼,“我让三刚哥来驮猪肉的呢?”
“哦,饿娘所饿爹刚才和饿所话哩。”
赵三刚吞咽了口唾沫,“算了,等你俩返来再说吧……我让二猛去换你俩。”
“捡了块片石,回产业磨盘用呗。”
打通赵三刚家的电话,传来个稚嫩的声音:“随?泥斯随?”
方奇见娘说话腰直了些,问道:“娘,药喝了没?”
方奇把磨盘也弄上大杠自行车,二猛和三刚问那是啥,傻达子嘴快:“磨盘!”
“三刚哥,你去我家把摩托车骑来,打了三只猪獾,傻达子头也磕破哩,要回家消毒上药。”
“爹?”冲着内里喊,“娘,爹搁家没?”
一向到快十点,他们俩才回到看棚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