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奇固然迷惑,却不敢相问,早闻苗人忌讳多,恐怕多嘴冒犯人家。一行三人终究攀上一座石崖,老头站在高山上也有点气喘,别说他偌大年纪,就是吴举如许的壮汉和方奇如许的青年人也汗流浃背。
“当然,每人身后都有,不过你底子不消怕它,它是你的保护神。比如你早晨睡觉做梦就会灵魂出体,有它保护你,邪祟就没法趁虚而入,平时碰到伤害它也会及时提示你。当代人叫它第六感受。”
吴老爷子呵呵笑,“我不晓得甚么是天眼地眼,我只晓得如果你要用心去看,必定能看到。这也是我们吴家金针术的一项本领。人鬼殊途,本不等闲相侵,但是既有恩仇情仇,便会生出嗔恨怨咒,死而不去祸害人间。现在你懂了吧?”
老头拈着山羊胡微微点头,“嗯,我不但能瞥见,还能听到,你身边就有只小鬼!”
皎皎明月,月光如银。行走在黑越越的山林里,却不是翠玉带他去采药的处所,而是前面山的最岑岭,此山固然比不得神农峰,倒是非常峻峭难行。
方奇不由毛骨悚然,扭头乱看,“老头,你可别吓我。”
煞气冲人则会中邪。最常见的中邪便是口眼倾斜、面瘫、手足麻痹,乃至呈现偏瘫,这些弊端西医底子无从治起,最为有效的体例就是针炙去邪。
老头打断他的话,“我让你看的不是这些,你闭上眼睛,用你的心去‘看’。”
想通了这些,方奇点头道:“老爷子,莫非你能瞥见?”
吴老爷子半途并不说一句话,只奋力向上爬去。
“你俩别闲着,对战一阵。”老头找块石头箕坐,倒像个参修的修行人。
“老爷子,我怕把你摔坏了。”
方奇看过些小说,天然晓得一些奇特鬼怪之事,学了这么些天,也晓得清上浊下的事理。人若了无邪念,身后灵魂上升,如果怨念深重,则会化形鬼怪滞留人间,谓之曰:煞,浅显的“煞气”可分作:白煞和黑煞。
“治病也有快有慢,跟拳脚一样,有些病需求缓缓图之才气见效,而有些病快治更有结果。比如你用搓药给我清痰,而用熬药给我去湿,快慢有方才气去病根。”
吴举脚步沉稳,步步为营;而方奇则身材矫捷,不再像以往那样一味猛打强攻,也讲究机巧便利避实就虚。这是方奇第一次窜改打斗的体例,如果以往恐怕跟吴举打不到几招就会挨揍,但是现在打了一百多下也没能分出胜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