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山高低来回到姥姥家,姥爷抱怨:“一玩起来就健忘时候了,你们看看几点了。”
姥爷姥姥都笑着责怪道:“人家八十多岁了,跟你耍赖皮?真没规矩。”
姥爷倒不在乎,表情安然,“人家是怕姥爷喝酒喝出题目来,放心吧,少喝点还不成题目的。”
方奇见她实在难以下咽,便说:“算了,就是毒药,我也帮你喝了吧。”伸手要接粗碗,不料老衲人暴突伸出两指一支碗底,苗苗正张着大嘴,咕咚咕咚两口就全喝干了,一点也没剩下。
苗苗跟姥爷撒娇,“山上风景好嘛,不消用饭都饱了。”
方奇急了:“邪乎,卧槽,你帮我拿下来好不好。”
方奇咂咂嘴,总算品出这苦茶里所含的一些草药成分,没一个是有毒的,“不是毒药,很奇特的配方。”
“不消,她会来找你,你当初承诺人家,能够趁机取下来。”
老衲人脸上挂着水珠顺着斑白的胡子滴溚流到陈旧的僧袍上,“护法有所曲解,并无侵犯二位的意义,这是老衲特地为二位筹办的开窍水。既然你执意要治病救人,须防暗箭伤人才是。”
那几味平常草药能配制甚么样的开窍水,方奇但是一点也没能看出来,更没能感觉有甚么奇怪之处。像甚么收集小说上看到的,喝下去以后顿时会打通任督二脉气通五脏六腑,在丹田之处构成真气之类的东西,自此杀鬼屠魔牛逼的不可。可惜神码也没能感遭到。
姥姥拿出双洁净筷子给方奇夹菜,“我本来是师范专科黉舍毕业,你们村仿佛另有夜校,整天呆在家也不是个事儿。我们跟人家校长学,不要酬谢,只阐扬余热。”
苗苗并没有看到打斗的好戏,好不泄气:“老衲人,你脾气变好了?我真当你们一言分歧就开打的呢。”
老衲人又问道:“是不是有人给你戴了一个戒指?”
姥爷端起酒杯和方奇举杯,“你藐视姥爷啊,姥爷也是老牌大门生好不好。”
“女菩萨,贫僧获咎之处还望包涵。”
想想也是,留个莫名其妙的东西在身上总不是甚么功德,等她来了再取也不迟。
姥爷对方奇使个眼色,“我传闻你妈想让你出国,你不肯意去,你妈也就这么宠着你,让你东跑西跑也不管你。”
方奇边说话,边伸手给姥爷搭个脉,脉象安稳有力,跟当初的假想一样。苗苗瞥见了,翻个白眼:“弊端,用饭也搭脉,弄的人家心慌慌的。”
“她才不会宠我呢,我说不去就不去,谁说都不可!”
方奇面暴露古怪之色,“苗苗,你是不是嫌弃你毒死你?”
苗苗伸手去捏菜,被姥姥一巴掌打缩回击,趁着姥姥回身又捏起来塞嘴里,“你不会也想去当教员吧?”
一想到要对着木头疙瘩点头晃脑地念佛方奇就头大,“NO,NO,NO,老头,我不驰念佛,这东西是甚么毛病?如果有机遇,我去找她帮我弄下来。”
方奇顿时想起美智给他那枚避魔戒来,这老头也是神了,莫非他前知五百年后知一千年?遂点头:“是啊,那枚戒指有题目?”
“当初你戴时是你甘心的,取不下来的,另有个别例,你必须跟小僧多诵经,把邪物化为已用。”
老豆子服侍在一旁哂笑,并不言语,见他捏着鼻子一口气灌下去,苦的头乱甩,好一会儿也没甚么反应,更没有毒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