庞玉看着一地的尸首,眼中闪过一丝怨毒之色。
他声音慵懒,涓滴没有一丝惭愧之意。
辽东局势严峻,部将之间相互勾心斗角,公孙一清对此也无可何如,只能把肝火转嫁到陈虎身上。当日,公孙一清就派出使者前去幽州,刘虞态度含混,并没有提起陈虎私运禁品一事,反倒在使者面前抱怨公孙一清手腕卤莽,应主张和胡人建立贸易来往,采纳怀柔政策。
“咦?”说到这里,白松俄然一顿,“我记得巴拿马阿谁寨子里有个叫贾老二的,是个活剥人皮的妙手,前不久听纪芙那小娘们说,贾老二是被一个叫苏毅的人杀了?”
“是!将军。”
“大哥!你看你又急了,你且听小弟把话说完啊……”
吕涛固然能兵戈,但和同僚的干系并反面谐,就连公孙一清身边的幕僚都经常背后提及他的好话,反而一向保护庞玉。
“大哥!”白松的弟弟白桐沉着的劝道:“事已至此,我们只得忍耐下来,那公孙一清既然派人来扣问此事,我们就照实跟他说,不错,我们白虎寨是想在此次的事中占一些好处,但是我们没有通敌,这一点是公孙老儿的底线,我们没有冒犯,他就不会对我们脱手。”
吕涛丧失惨痛的事,传到了太守府,公孙一清震惊之下,当场掀案而起,勃然大怒。辽东铁骑是大楚最精锐的马队,此中以吕涛的部下最为勇猛。
“大哥!”白松劝说一声,“我们白虎寨的兄弟出门在外,和人产生抵触,死在内里的有很多,如果都要为他们报仇的话,我白虎寨岂不要成了纵横山脉的公敌了。”
白松一拍案桌,大吼一声道:“阿大、阿二,你二人传令夏华天阿谁寨子,令他们五日内荡平阿谁小寨,这好剥人皮的贾老二就是他的部下吧?被人杀死由他去报仇也是应当。”
“甚么?”白松一听这话,眉毛又竖了起来,“那贱人敢骗老子?白松你点齐人手,去把那小娘们的寨子给荡平了,把那小娘们给擒返来,老子甚是记念她那小嘴,吹的老子好不痛快。”
“庞将军,你看……”
独木寨中,纪芙打了好几个喷嚏。
白桐再度苦笑一声,他略显无法的说道:“那贾老二不过是个微不敷道的人物,大哥你难不成还要在乎这等蝼蚁之事?”
“忍?你让老子如何忍!”白虎寨的大厅内,白松瞪着虎目吼怒道。
远处,一队马队缓缓靠了过来,领头一人长相浅显,但一双眼睛却非常的锋利。
吕涛,和我斗?老夫这就要你死无葬身之地!
像桃花寨如许一个小寨,白虎寨的一众头子底子没有放在眼里,此时白松说来,也像是一件微不敷道的事,仿佛荡平这么一个盗窟就跟碾死一只蚂蚁差未几。
“大哥,我倒是感觉那纪芙供应给我们的谍报有误啊。”
而此时,苏毅等人正谨慎翼翼的穿越着纵横山脉,白虎寨权势虽大,但也没法做到在纵横山脉内一手遮天,别的不说,就那神出鬼没的黑甲军,就足以让白松胆怯。
“清理尸首,胡人和鲜卑人的脑袋全都砍下来,至于……至于那些山贼的,也顺道砍下来报功吧。真是无趣,害的本将军白跑一趟。”
苏毅等人走的急,疆场并没有完整的清理洁净,另有很多近似皮甲之类的设备和兵器丢在疆场上,这些东西实在太多,苏毅等人来不及一一带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