工头带着人没走出多远,便恶狠狠道:“不能便宜这小子,老爷不是让我们查甚么锦衣卫的下落吗?你今晚……到时候,就说这周飞就是锦衣卫安插在城中的密探。”
周飞固然憨,但却并不蠢,他紧紧咬着嘴唇,怒声道:“你说我偷你银子,可有证据?拿我去送官?你算甚么东西?也配拿我去送官!”
“倒霉!”那百姓如同被毒蝎蜇了一口般,挤着人群往前跑出好几步远。
“写的甚么字啊?”年青男人娇笑一声,又拍了拍那百姓的肩膀。
他的部下惊道:“可这周家世代住在城内……”
也不知那女人如何了,苏毅摸了摸脑袋,心道,那卢员一把年纪,也折腾不了几次,说不定死在沐小欣肚皮上,那些财产到头来还不全都归了她。
“哎呀!”年青男人急道,“我这不是看不清那上面的字嘛!”说完,仿佛为了证明本身真看不清楚,他眯起眼睛,踮着脚在那探头探脑。
“你跪下!”周母指着周飞破口痛骂,周飞咬着牙,站在原地一动不动。
苏毅微微一愣,总感觉这男人仿佛那里见过,身上有一种令他熟谙的感受。“你晓得甚么!”中间立即有人不满的号令道:“这荆门县本来的几个乡绅都败在万家手里,万家商会背后靠着的恰是糜家,那但是辽东四大师之一的糜家啊!”
周飞举步向他走去,冷冷道:“你要如何?”
工头大怒,正想喝骂几句,可见周飞眼神狰狞,攥着拳头一步步向他走来,心中俄然变得有些惶恐,他看了眼摆布,敌部下喝道:“还愣着干吗?还不上前拿下他?”
年青男人点了点头,不置可否,他俄然指着县衙门前的白布道:“哎,那上面写着几个字。”四周的百姓被他这一惊一乍的模样吓了一跳,也下认识的向那白布看去,公然见上面用鲜血涂抹了好几个字。
“哎哟!”苏毅从速将对方的手拉开,一脸不成思议的看着他道:“你丫的是沐小欣?”
他拍了拍说话的阿谁百姓道:“劳烦兄弟给我看看上面写了甚么?”
工头本来有些惶恐的脸又平静下来,只要有周母在,他笃定周飞不敢脱手。
“你!”工头被周飞这么一喝,顿时怒从心起。
周飞眼中含着泪,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,脑中俄然闪现出城门口阿谁给他银子的男人的身影。
工头对劲洋洋的站直身子,看着神采麻痹的周飞道:“既然你的老娘跪下讨情,那本大爷就放过你吧,你老娘说让你给我磕个头,你如果磕了,那这事我也就不计算了,不然把你拿去送官,定要你脱一层皮。”
工头阴冷的说道:“我说他是锦衣卫,他就是锦衣卫!”
苏毅一脸惊奇的看着那年青男人,张大的嘴巴足以放下两个鸡蛋,刚才此人嗔怒的神采,让他想到了沐小欣。
“好了好了。”工头怨毒的看了眼周飞,对着周母摆了摆手道:“算了,我大人不计小人过,那些银子也未几,你今后好好教诲你的儿子才行,年纪悄悄就学人偷钱,真是世风日下。”
周母老脸一变,一个巴掌抽在周飞脸上,骂道:“老身的脸都被你丢尽了,你个孝子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