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家里用了午餐,锦蕊跟薛瓶儿凑在一块说了会子话,正筹办回府去,却叫薛四家的唤住了。
锦蕊一听这些就头痛,幸亏薛四返来了,这才救她于唠叨。
锦蕊说了一半,薛四家的就跳起来了,指着锦蕊道:“说你傻你还真的就是傻!那是谁啊,世子爷身边的人,这事儿如果成了,锦灵就压在你头上了,你还翻甚么身?”(未完待续。)
“你尽管跟我说是还是不是。”
“这是我们家二丫,蕊女人您看看,能不能送进府里去主子跟前做事?”
薛四家的听了在理:“那再小半个月,三女人出阁,又有赏钱了吧?下个月另有中秋,再往下是四女人及笄,能攒很多。”
不过,她熟知薛四家的的脾气,也懒得跟她扯皮。
薛瓶儿乐了,挽着锦蕊就往屋里走,两人刚进屋里把承担翻开,薛四家的就跟了出去。
承担里有两盒胭脂,一瓶花露,两件半新不旧的褙子并一条石榴裙。
薛四连声道:“就传闻她返来了,我正往家里赶。”
“转头你自个儿改改,能穿的。”锦蕊道。
有媳妇子瞧见了她,赶快唤道:“蕊女人返来了呀?”
“娘,我来洗吧。”锦蕊一面说,一面撸起袖子。
锦蕊撇嘴,她如果把银子给了薛四家的,薛瓶儿一年到头就别想买任何东西,都成了她弟弟嘴里的吃食了。
锦蕊翻了个白眼:“是又如何?不是又如何?”
锦蕊睨了薛四家的一眼:“哪个又在乱嚼舌根?整日里编排东编排西的,女人的心机是这些人能猜度的?呵,有本领当着我的面来编排,我撕烂她的嘴!”
街口处,花嬷嬷一手捧着一把瓜子,一手捏着一颗往嘴里送,咔擦咬开吸了瓜子肉,翻了个白眼把瓜子皮吐得远远的,转头跟她的小闺女道:“瞧见没有?这架式,啧啧,这都像个通房、姨娘返来探亲了。”
“娘,你也说了是上回,上回有端五,有二爷大婚,赏了很多,这一个多月有甚么?就七夕的时候女人赏了点。”锦蕊道。
翻开荷包子倒出来一看,薛四家的咋舌:“如何感受比上回少了很多?”
锦蕊这天不当差,清算了承担归去看她老子娘。? ?
花嬷嬷的男人从屋里出来,气道:“我说你这张嘴啊,这话能跟妮子讲?有你这么当娘的?”
“那就是真的了?”薛四家的咬牙道,“你说说你,我们老薛家也是府里的旧人了,你服侍女人的时候也比锦灵长,你如何就输给了一个外来人呢?叫人看笑话呐?”
她家住在前街,左邻右舍多是杜家的下仆,花嬷嬷的家与她家一个街口、一个街尾。
花嬷嬷的男人目送薛四分开,内心打了个鼓,幸亏他婆娘骂锦蕊的话没传到薛四两伉俪耳朵里,不然……
事理似是这么个事理,可从薛四家的嘴里说出来,就带了几分调侃味道,听得锦蕊很不舒畅。
锦蕊脚步快,没一会儿就走到了街尾。
薛四家的凑过来一看:“蕊姐儿,娘跟你说了多少回了,瓶儿一个月能出几趟门?你每回都给她胭脂,她用得过来吗?还都是这些好货品,你下回还是给我银子,我去街上货郎那儿给瓶儿买,她用用那种就够了。余下来的钱省着些,你弟弟娶媳妇的银子都没下落呢。”
屋里的薛瓶儿闻声说话声,笑着迎了出来:“姐返来了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