孩子没了?
肚子绞痛着,伸展到了四肢,最痛的还是心肺,蒋玉暖哭得停不下来,死死拽着王嬷嬷,哭到岔了气。
吴老太君晓得了来龙去脉,浑身有力地躺在床上,尽是皱纹的眼角潮湿一片。
舒玉笑得肆无顾忌:“不是你?柔兰mm,胆儿可真小,你把我们当甚么?用了就扔了?一根绳上的蚂蚱,我们不活了,你也逃不脱。做了就认了,我们一块。”
王嬷嬷冲了上来,攥着柔兰的领口,用力摇摆:“为甚么!我们奶奶跟你甚么仇甚么怨?二房对不起你甚么了!”
我那么信赖二老爷,到头来都是骗我的!我等啊等,二爷都看不到我,二奶奶有甚么好?她底子配不上二爷!她有哪儿值得二爷至心待她?
柔兰进府做事,之前都算本分,定远侯府也不苛责下人,她从没受过甚么罪。
王嬷嬷闻声动静,从速把幔帐撩开,挂在铜勾上。
儿子残了的是她,儿媳小产了的也是她,香火就这么断了的还是她!
穆连康不记得前事,庄珂又浑然不知,而蒋玉和缓穆连诚过得也不错,谁会在背后挑衅是非?
这叫甚么?
她本觉得是天意,没想到,此中还另有启事。
世民气中皆是七上八下的。
柔兰怕了,本能地感觉惊骇。
劲儿极大,晃得柔兰气血上涌,脑袋闷闷的。
因果如此,天意亦如此。
可她转动不得,哭也不晓得要如何哭了。
杜云萝和周氏晓得,所谓的听话,就是一颗棋子,而杜云萝又有点儿迷惑,穆元谋拉拢柔兰,也拉拢垂露,却只是让她们做个眼线,起码垂露并未做出过对长房倒霉的事情,每回传些不痛不痒的动静归去,清涧也没表达过不满。
皮笑肉不笑对她脱手的,苏嬷嬷是第一个。
“二爷重伤,在花圃里哭得接不上气的阿谁莫非不是你?失魂落魄来寻我们、给我们打胎药的莫非不是你?”舒玉摆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,道,“我明白了,下药的不是你,你就当自个儿没做过了?”
嗓子痛,比不上肉痛。
柔兰和他们二房甚么仇怨,要做这等事情!
都这么惨了,如何还这么复苏?
内心存着大爷,大爷失落了又嫁给二爷,水性杨花!这类女人,死了才好,死了才好!”
杜云萝和周氏没有亲身开口审,把人交给了苏嬷嬷。
苏嬷嬷眼底闪过一丝讶异,看向柔兰的目光更加不悦了,她原觉得是舒玉给长房泼脏水,却没推测,这脏水泼得太是处所了,就像是那一处本就是脏的。
柔兰跪在中心,低垂着头,柔弱的身子仿若一株兰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