杜云瑛惊诧与姐妹们道:“好端端的,殿下如何就请祖父进宫了?祖父离任后,除了最后的一两年,就没入过宫吧?”
杜云萝与杜云茹坐在窗边,一边分着绣线,一边咬耳朵。
苗氏把偷听来的一五一十说了,喜得夏老太太抚掌。
杜府里在夏季里储了很多冰,苗氏又令人仓促去外头再购置了一些,可到底还是不敢放开了手脚,只给莲福苑里添上了,其他各处都先忍一忍。
只要杜公甫今后能常常出入东宫,杜云瑛的将来,她那里还要忧愁呀。
畴前的这个夏天,也是如此酷热。
苗氏会筹算,又熟知都城气候,六月半时就是如此酷热,这接下去的两三个月,怕是不好熬过的。
苗氏笑着应了,忍不住看向杜云瑛。
这如果错过了,还不晓得……
许嬷嬷点头,表示赵家的说下去。
夏老太太皱了皱眉头,许嬷嬷会心,抬目睹赵家的满头是汗,重话也就有些说不出口了,只淡淡道:“赵家的,老太太屋里的端方,你是不晓得吗?”
杜公甫哼了一声:“瞎折腾!”
夏老太太早早就定下了要去庄子上避暑,打算等杜云茹出阁时才回京。
“再不细心些,可要打结了。”杜云茹悄悄拍了杜云萝的手。
杜云萝回过神来,低头看手中的线,果然是要劈坏了,她从速挽救起来。
夏老太太定是会唤上她的。
住了半个多月,杜云萝在寺中落水,两位白叟才仓猝赶回都城里。
杜云瑛打了会儿络子,也凑畴昔说了几句。
“备好香烛,等老太爷返来,去祠堂里禀了祖宗们,万岁爷如此汲引老太爷,便是老太爷不能再退隐为官,怀让兄弟几个,宦途也会宽一些。”夏老太太道。
宿世时,杜公甫直到老死,都没有再和东宫那儿有过甚么来往,此次如何就……
虽也是雷雨阵阵,也还是扫不去暑气,夏老太太熬不住,莲福苑里早早就摆了冰盆。
“如何回事?快与我细心说说。”夏老太太孔殷道。
夏老太太闭着眸子养神,语气不耐道:“这么热的天,你还逗它做甚么?越叫越烦。”
夏老太太张了张嘴,当着几个女人的面,到底没有和杜公甫呛声,统统的话都咽了下去。
入夏后一日热过一热,不过才又过了六七天,这气候就与之前大不不异了。
杜公甫还未反应,夏老太太已经坐起家来,催着丫环们道:“还不快服侍老太爷换衣!”
苗氏垂着头,只当是没听到,总归夏老太太应下了就好了。
苗氏打了帘子出去,全了礼数后,道:“老太爷、老太太,今儿一早,庄子上送来些新奇生果,媳妇让人在井里镇着了,一会儿取来解暑。媳妇想着,如果七八月里还是这般热,不如老太爷与老太太去庄子上住上一阵子?城外兴业庄子年前才翻修过,媳妇再令人去清算清算。”
杜公甫心中忐忑,脚下却不敢担搁,拄着拐杖上了软轿,一起往二门去。
“说得在理,提早令人畴昔吧,省的到时候手忙脚乱的,就算是不去,也没甚么干系。”夏老太太叮咛道。
赵家的猛点头:“老太爷,我们门房上的再是胡涂,也不会认错了东宫的对牌。再说了,来接您的是太子身边的曹公公,哪个不熟谙呀。”
杜云萝听着他们说话,多少也想起来些前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