杜云茹闻言一怔,见杜云荻目光竭诚,不由勾了唇角:“我们五mm当真是个宝,大家都挂着念着。我方才在母亲那儿说得都是真的,没有诓你。定远侯府最后请了石夫人来讲项,祖父、祖母都踌躇不决的时候,五mm就亲口跟我说过,她要嫁畴昔,她那点儿心机啊,我是看得明白的。至于羞怯,你还不晓得五mm呀,那脸皮厚得都能制阿胶了。”
杜怀礼在门上就晓得杜云荻到家了,进屋子一看,见少年精力奕奕,不由放下了心,点头道:“返来便好,这段日子虽不在书院,但也不能忽视了功课,有甚么要问的,能够寻我,也能够去寻你祖父。”
杜云茹点头:“你莫替她担忧,我瞧她这几个月,比前几年晓事多了,固然偶然候愣愣的,可她内心比谁都明白。”
两人一道来了,给甄氏请了安,垂甲等着问话。
杜云荻漂亮的眉间闪过一丝担忧,顾及杜云萝在,考虑了一番用词,才问道:“为何是许给了侯府?我们与他们素未来往……”
杜云茹惊奇不已:“不是已经去前头了?”
杜云萝早知父亲脾气,背过身去抿嘴笑了。
“太太,这位施公子有个mm,六月里时来书院里给她兄长送束脩银子,恰好遇见了四爷,也不晓得她是如何想的,这以后十天半个月就往书院里来一趟,每回都在四爷跟前转一转。”常安说到这里,见甄氏的神采阴沉,他赶快摆了摆手,“太太,主子看得出来,就是那施女人一头热,四爷不理睬她的,碍于施公子的面子,又不好对施女人说重话。”
二门上要落钥,杜云荻不能多留,甄氏便让三个孩子都散了。
杜云茹抿着唇不说了,瞥了杜云萝一眼,见她既不恼又不羞,反倒是一副神游天外的模样,呆愣当中带着几分敬爱,不由又扑哧笑了。
甄氏见一一平常,正要让水月抓了赏钱来,就见四水和常安相互怯怯互换了个眼神。
听杜云茹这么说,杜云荻亦宽解,见时候不早了,便仓促拜别。
杜云萝缓缓点了点头。
悬着的心渐渐放下,杜云荻道:“那便好,她欢乐就好。”
甄氏也不问旁的,只问书院里的起居安排,杜云荻常日里除了同窗,可另有与外人来往,两人一一答了。
杜云茹看得逼真,莞尔一笑:“四弟,你是怕侯府仗着权势强娶我们五mm?姐姐奉告你,这机警鬼内心欢畅着呢,也不晓得是那里起的动机,对世子啊,一万个对劲了。如果祖父、祖母不承诺,我看她啊,迟早有一日相思成疾。”
体贴之意明显白白,暖得民气头一烫。
院子里响起了问安的声音,是杜怀礼返来了,甄氏这才放开了杜云萝,起家迎出去。
小厮唤作四水,老子娘都是甄氏从娘家带过来的陪嫁,现在留在陪嫁庄子上做事,书童唤作常安,他老子畴前是老太爷书房里当值的,认得些字,常安小时候跟着他老子学了些,许是这个原因,常安比同龄的家生子沉稳又坐得住。
这两人当初都是甄氏亲手挑的,图一个知根知底。
固然家道与杜家大相径庭,可施仕报酬人诚心又尽力,分缘极好,与杜云荻这一帮子官宦后辈走得也近。
“定远侯府的世子,也是我们攀附了。”甄氏解释道。
杜云荻是男儿,不能似女人家娇养,杜怀礼管束得没有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