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徽捉着腰上禁步的绣带无认识地一圈圈绕在手指上,与她所料不差有韦皇后在李缨不会危及性命,但向来谋反是任何天子不成触及的逆鳞,即便现在的天子心肠软弱也不免雷霆大怒。李缨的太子之位怕是危如累卵,摇摇欲坠,他如果被废她在这宫里如何能名正言顺地待下去,再者想想芙蓉苑别离前的景象,耳根莫名热了起来,总归李缨仿佛也不是她设想中的万恶不赦。扶额想了半晌,她道:“御史台那边可如我说得与张庆联络上了?”
“这是?”绿水严峻地顶着常春几次头来的视野,手心捏了一把汗。
她一腔有头有尾的谈吐倒令萧徽对她另眼相看,惊岚说得不假萧徽于他父母是女儿,于萧氏倒是安插在李缨身边的棋子,一旦李缨出事很有能够会被萧家断臂自保。坐以待毙不是她的气势,上皇既然已经以为她对李缨动了情,无妨将计就计,她幽幽叹了口气:“惊岚话糙理不糙,是这么个理。天家无父子,只要君臣,我们萧氏既与东宫攀了姻亲,太子真有个万一我们难逃翅膀之名。上皇对我把守峻厉,我这厢是没体例了。”说着挑眼看向绿水,“两位阿兄都在太学里,我晓得你有体例联络上他们,让他们将长安那边非论吵嘴动静多少通报给我,让我内心有个谱。至于阿耶那边,眼下独善其身是不能的。”
萧徽客气酬酢了番,常春便连连叹着气拜别,环望四周风景她俄然想起,这里应当就是玉清子炼丹修行之地吧……
惊岚手里的竹箩噗通落下,与绿水普通瞠目结舌:“参,参上几本?”
她不说一干人等自是里外忙得人仰马翻,绿水抿紧唇趁着常春等人候在殿外的工夫与萧徽附耳道:“上皇但是晓得殿下和公子他们通信了?”
得知太子妃被发往紫微宫中的丹阳观,东宫高低俱是一惊,绿水与惊岚更是七上八下围住萧徽:“殿下本日与上皇说了甚么惹得上皇如此起火,还不让奴婢们跟从。”
在上皇掌控下的紫微宫,周到得如同张不通风的网,一道宫墙外的天下被拉得无穷阔别萧徽。她日日按部就班地来到常朝殿钞缮经卷,上皇不常在,偶尔来也对长安局势只字不提,只令她朗读经文,挑出一二处予以查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