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大舅公是父亲的宗子,排行第二,比长姐小一岁。娶的是礼部尚书右丞的庶女林氏,养了两个嫡子两个庶女。嫡宗子涂博文也结婚了,膝下有嫡长女涂曼芬、嫡次女涂曼珍、庶宗子涂瑞铭。嫡次子涂博思刚结婚不久,养了嫡宗子涂瑞章才五岁多,跟宇儿同年,小月份。”
玉露答道:“大夫人过世时庄头来过,是老夫人访问的。现在我们要上京了,老夫人已经派人告诉他们上来,明日应当就能到。”
玉露又道:“老夫人说,大蜜斯想将嫁奁封存入库,或一起运上京都行。”
徐老夫人道:“在涂家,我排行第三。排行第一的是长姐,她最有才调也最命苦。父亲当年遭贬斥时,她方才出嫁到晋南候府雷家,成为嫡长媳。不料婆家势利,丈夫软弱,父亲失势后非常遭了些虐待。父亲气不过,请了当时的礼部尚书作保,才得以和离回家。”说到此处,叹了一口气道:“所今厥后父亲才将我远嫁给江南的贩子,就是阔别都城宦海是非,但愿我一辈子过的富庶安宁。”
徐婉真道:“葛麻,你是否情愿在徐家,看管我阿娘的嫁奁?”
听到门外响起轻巧的脚步声,转头一看,本来是玉露来了。玉露柔声道:“我去了映云阁才晓得大蜜斯在这里。恰好老夫人打我将徐大夫人的嫁奁票据拿来,给大蜜斯收着。”高芒王朝有律法明文规定,娘家给女儿陪嫁的嫁奁,属于私产,婆家不得动用。凡是母亲的嫁奁都会用在将来后代的嫁娶上,徐文敏、徐婉真、徐文宇兄妹三人均未结婚,这份嫁奁还未动用过。但徐大夫人已过世,又未曾留下遗言,徐老夫人持续保管这份嫁奁不免会招来非议。宗子徐文敏又还在牢中,便干脆将这份嫁奁交给徐婉真,由她代他们兄妹三人保管。
热热烈闹的元宵节畴昔,离出就只剩两天。此次上京还不晓得要待多久,需求用的大件物品在腊月就已经清算结束,也打涂瑞在腊月间就回京报信。余下的就是一些贴身用的衣物、金饰、左券、册本等需求清算,桑梓、葛麻将这些分类收到各色箱笼里,出时直接搬到船上便可。
徐老夫人笑道:“除了见不到老父亲,天然是称心的,可我那长姐实在是运气多舛。父亲在国子监时,有一名极超卓的门生高朗,一向敬慕她的风华,得知长姐和离回家后,便上门求娶。当时长姐方才和离,哪有表情再嫁。三年后我都嫁到江南了,才承诺他的求亲。两人志趣相投,结婚后和和美美,还得了一个女儿高清扬,便是你的二伯娘了,我还道长姐终究苦尽甘来。怎推测黄河众多,高朗作为本地父母官前去梭巡河工,竟然被决堤的河水给冲走了,骸骨无存哪。”徐老夫人眼中出现泪光:“高家乃是豪门,也就这一根独苗,连个儿子都没能留下。经此打击,若不是女儿需求母亲,长姐几近要活不下去。”
徐婉真思考半晌,道:“此次上京变数较多,还是封存入库的好。”接过嫁奁票据细心看了,阿娘的嫁奁首要以黄花梨各色家具、贵重药材、饰头面为主,有部分古玩书画,压箱银一千两,另有姑苏城郊的庄子一个良田一百亩。
能看管嫁奁申明品德端方,是得主家看重的丫环,说亲时有会很多人家情愿,应当能够嫁入明净人产业正头娘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