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婉真点头,道:“本来贺家在江南道只要酒楼、钱庄的买卖,布庄丝绸行绣庄一向都没找到机遇进入。此次天赐良机,哪怕不能回家过年,贺二公子也得把这盘买卖好好捋顺才走。”
徐老夫人将汪家的事掰开揉碎了讲给徐婉真听,讲她如何破局,又该何时脱手,又道:“徐、汪两家本来并没有任何恩仇,都是买卖上的来往。你祖父活着时,为人刻薄广结善缘,大师都情愿与他打交道。而当年,汪家本是江南纺织行业龙头,汪直华与你祖父年纪差未几。你祖父凭一间店铺一座绣坊起家时,他已经是汪家大少爷打理几十间店铺了。”
桑梓给徐婉真拆着头发:“也不知韩蜜斯要在我们家住多久?”
桑梓讶异道:“那贺二公子岂不是没法赶回家过年?”
“真儿,你祖父常说,做人做事要留不足地,经商更是如此,切忌乘人之危置敌手于死地。当你如许做时,也将本身放在最伤害的地步,因为你永久不会晓得,敌手另有如何的底牌。”徐婉真深觉得然,当代的政治斗争也常常见到。那些身居高位者,从不等闲透露实在企图,就算心中将对方恨的要死,也不会下狠手对于。凡是是大要上一团敦睦,再软刀子割肉,一点一点打劫权力和好处。
汪老太爷这几日在书房坐困愁城,就像是头上悬着一把刀,却始终没有落下。患得患失,又心存幸运,一下子朽迈好多。只听下人禀报:“钱家老爷到了。”
徐婉真内心一笑,下午操琴时一时技痒,将《沧海一声笑》给弹了出来,那当然是说不尽的风骚萧洒。难怪韩茹娘会忍不住,天都黑了还来问。道:“当然能够,明日我练琴时,请她过来。”
汪直华猛地展开眼,“不,不!求你饶过我儿子。”
徐婉真入浴不惯人奉侍,待泡浴结束,本身抹上香膏便是。
在回映云阁的路上,祖母的这些话在徐婉至心中几次揣摩。前人的聪明不容小觑啊,这场商战打的是轰轰烈烈,汪家乘人之危强势残局、却因胃口太大,暗澹结束无人怜悯。而徐老夫人运筹帷幄,看准机会,既打扫了徐家的内鬼和******,又得了利,还获得了姑苏老百姓的言论怜悯。贺家以报恩的名义,占据品德制高点,轻松收割全部江南道的纺织业市场。高!实在是高招。从这场商战中,徐婉真获益很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