翠袖被烫得低呼一声,涂曼珍痛得大声叫起来“啊!”那上菜的婆子吓得一个激灵,手上越端的不稳,眼看这盘菜就要掉到地上。桑梓就在徐婉真身后服侍,离得很近,赶紧上前帮手托住了盘子,才没摔到地上。
这统统生的太快,见翠袖被打,世人一片惊诧。如此放肆,这那里是大师蜜斯的作派?涂老太爷冷了脸,却不再言语,这可比叱骂更加糟糕。
桑梓为她清理烫伤处,那些香椿酱汁须得清理洁净,才气裹伤。李氏将涂曼珍搂在怀里,涂曼珍银牙咬紧,跟着桑梓的行动,阵阵疼痛传来,她不由抽泣出声,道:“母亲,我好痛!”
翠袖闻言,赶紧叩首,悲声道:“求二蜜斯饶过奴婢这遭!翠袖奉侍了您十多年,没有功绩也有苦劳,求二蜜斯念在旧情,不要赶奴婢出府。”更是引得大家侧目,有不识翠袖的,也想着这涂二蜜斯也太翻脸无情了,从小一起长大的丫环,犯了错就要被打板子撵出府。
看着仍在跪在地上的翠袖,徐婉真问道:“你叫甚么?”
李氏这才送了一口气,点点头。
涂曼珍坐下来,感觉本身走了几步,越痛了,口中吸着冷气,连连点头。
这话一出,世人齐齐色变。翠袖大多人都识得,那是涂家的家生子。犯了错该当惩罚,但涂曼珍的这个奖惩倒是太重了。
徐婉真道:“桑梓,你带涂二蜜斯去西配房裹伤,我那边有外用的药膏。这出错的丫环,稍后再措置不迟。”倒是用心提起翠袖。
女儿家的身子最是要紧,虽这伤处不在明面上,但今后总要嫁人,留了疤老是不好。李氏的心头紧了紧,只得安抚道:“不会的,珍儿你放心。”
见世人神采不对,涂曼芬心知不好,忙劝道:“mm,你先下去裹伤。翠袖的事,我们回‘文翰居’再说。”
涂家讲究“食不言寝不语”,即使现在有二十多人在用饭,但只闻杯盘碗碟声,无人交头接耳。涂曼珍这一叫,引得统统人都望过来。涂老太爷手上一顿,喝道:“何事大惊小怪?”
桑梓打来了净水,用白丝帕蘸了水,望着涂曼珍道:“涂二蜜斯,会有些痛,您且忍着些。”
李氏冷声喝道:“开口!跟我走。”见涂曼珍越不像话,不能再胶葛下去,需得从速将她带走,当机立断道:“婉真,明日我就着人将这丫环的身契送来。”
烫伤约莫有巴掌大,呈朱红色,在涂曼珍白生生的大腿上,显得分外触目。涂曼珍见了,不由掉下泪来,哭道:“母亲,这可如何办?会不会留疤?”
徐婉真点点头,道:“青萝,带翠袖下去,看看可有烫伤?如有先措置了,余下的事,明日再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