昭阳公主悄悄一笑,道:“皇兄这可料错了,她来此,是因着周掌柜的一封保举信。她在扬州时,揭穿了尹成业的女子失落案,皇兄可有兴趣听听?”
昭阳公主道:“废太子妃姜氏,父皇一向对她念念不忘。”
白芍心中讶然,面上不显,恭敬回话道:“恰是,本来齐王殿下也识得。”
昭阳公主将徐婉真在扬州城的事迹一一讲来,又将她作为礼品呈上的鹅羊毫交给齐王,道:“有此物,我们可帮助更多豪门学子。”
俞掌柜面有难色,道:“现在斑斓记的买卖方才回暖,顶多可再调拨出一名绣娘,再多就会影响买卖。”
昭阳公主闻声转头,冲齐王绽放一个光辉的笑容,道:“本来是皇兄来了。”
太子一脉气势放肆,如有朝一日顺利即位,那里另有他们的活路?齐王、昭阳公主、楚王三兄妹悄悄冬眠苦苦运营,而眼下,就有个好机会。
对此,齐王也只能长叹一声。父皇脾气刻毒,对曹皇后并不宠嬖,她的娘家定国公府循分守己,收敛光芒。
齐王含笑颔,手中折扇悄悄敲击雕栏,道:“徐婉真虽是商户女儿,但涂山长乃当世大儒。涂祭酒、龙镇西,若能将这一文一武收至麾下,大事指日可期。”说到此处,齐王目视远方,眼中暴露热切的神采。
齐王苦笑,皇家太庙属于宗人府统领,内里满是父皇的人手,他不敢安插眼线出来,内里的景象无人可知。姜氏是父皇的逆鳞,若迁阳王此事真与姜氏有关,那么父皇定然知情,父皇的又究竟是如何想的呢?
有了这鹅羊毫,可大大降落笔和纸的破钞,让更多的学子得以持续肄业之路。
见齐王安步当车的走来,木槿上前见礼道:“见过齐王殿下。”
“皇兄放心,mm自当极力。”
“如此甚好。”
昭阳公主点头,兄妹两人凭栏而笑。
“哦?”齐王用折扇轻巧手心,道:“另有这事,你且讲来。”
“皇兄也识得徐婉真?”
齐王哈哈一笑道:“说远了,眼下先说此事,皇妹可助我一臂之力?”
昭阳公主心机小巧,话说到这里哪能还不明白?笑问道:“皇兄是想拉拢这门婚事?”
这笑容明**人,齐王打趣道:“小妹眼看着长成大美人了,不知如何的男人才气得皇妹的青睐?”
却说徐婉真出了公主府,坐上马车直奔“斑斓记”而去。徐家刚到都城不久,绣娘完善,还需从俞掌柜处动手。
“徐大蜜斯?但是涂山长的曾外孙女?”
提及契丹,齐王皱眉道:“契丹王已死,须设法让这婚约取消才好。”
“两国婚约岂能等闲取消?皇兄不必为我担忧,为之触怒父皇,殊为不智。若真有一日要远赴契丹,我自当安闲而去。”昭阳公主安然道。
昭阳公主在湖边凉亭中凭栏而立,手中持了一个白瓷勺子,从月桂抱着的罐子里往外舀出鱼食,洒向湖中。各色锦鲤抢先恐后,时不时跃出水面,尾巴溅出的水珠在阳光下映出七彩的光芒。
自那日在南市为徐婉真得救后,见樊彬对她成心,齐王着人探听了一番,得知了徐家近况。未曾想竟在公主府再次遇见她,看起来,这徐婉真有些本事,能到皇妹跟前走动。
太子乃高芒王朝的正统地点,除了他收拢的翅膀外,自有一批重臣支撑于他。齐王不得不另辟门路,暗中搀扶一些资质出众的少年,以待后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