齐王缓缓点头:“不成,此事就此打住。迁阳王作反,并无任何证据牵涉到他,太子此时警戒性最高,我们若此时攻讦于他,他应早有对策。若被父皇晓得是我们在前面操控,结果难料。恐偷鸡不成蚀把米,打草惊蛇。”
“如果将迁阳王谋反反叛一事,牵涉到太子身上呢?可剪除一些太子翅膀,换上我们的人。”昭阳公主建议道。
“不知大蜜斯还需几名绣娘?”
齐王苦笑,皇家太庙属于宗人府统领,内里满是父皇的人手,他不敢安插眼线出来,内里的景象无人可知。姜氏是父皇的逆鳞,若迁阳王此事真与姜氏有关,那么父皇定然知情,父皇的又究竟是如何想的呢?
到了“斑斓记”,俞掌柜将她迎到后院,徐婉真问道:“俞掌柜,绣娘可有多余的人手?绢花已获得公主的承认,但时候严峻,人手不敷。”
俞掌柜面有难色,道:“现在斑斓记的买卖方才回暖,顶多可再调拨出一名绣娘,再多就会影响买卖。”
齐王哈哈一笑道:“说远了,眼下先说此事,皇妹可助我一臂之力?”
齐王面前一亮,这是好东西。俗话说,“豪门难出贵子”,笔墨纸砚样样所费不菲,册本更是稀缺,贫敝宅庭很难扶养起一个肄业的士子。
“皇兄放心,mm自当极力。”
“固然可惜,但我们羽翼未满,这个险我们冒不起,一动不如一静。既然如此,不如我们也向父皇讨情,保迁阳王世子一条性命,还显得兄弟和睦。”
“江南传来动静,迁阳王消逝于一场大火中,存亡不知。太子一脉自断羽翼,皇兄,可要反击?”昭阳公主问道。
昭阳公主将徐婉真在扬州城的事迹一一讲来,又将她作为礼品呈上的鹅羊毫交给齐王,道:“有此物,我们可帮助更多豪门学子。”
自那日在南市为徐婉真得救后,见樊彬对她成心,齐王着人探听了一番,得知了徐家近况。未曾想竟在公主府再次遇见她,看起来,这徐婉真有些本事,能到皇妹跟前走动。
昭阳公主点头,兄妹两人凭栏而笑。
“徐大蜜斯?但是涂山长的曾外孙女?”
“皇兄也识得徐婉真?”
齐王在公主府常来常往,与昭阳公主的这几名侍女极其熟谙。? ? 白芍回身见礼,道:“婢子送走徐大蜜斯,正要去给公主回话。”
“如此甚好。”
有了这鹅羊毫,可大大降落笔和纸的破钞,让更多的学子得以持续肄业之路。
太子一脉气势放肆,如有朝一日顺利即位,那里另有他们的活路?齐王、昭阳公主、楚王三兄妹悄悄冬眠苦苦运营,而眼下,就有个好机会。
提及契丹,齐王皱眉道:“契丹王已死,须设法让这婚约取消才好。”
兄妹两人议完闲事,齐王话风一转,笑着问道:“对了,刚才我出去时,瞧见涂山长的曾外孙女,她来你这里做甚么?”
昭阳公主心机小巧,话说到这里哪能还不明白?笑问道:“皇兄是想拉拢这门婚事?”
白芍心中讶然,面上不显,恭敬回话道:“恰是,本来齐王殿下也识得。”
“那徐婉真来此,但是为了她父兄的案子?”
“两国婚约岂能等闲取消?皇兄不必为我担忧,为之触怒父皇,殊为不智。若真有一日要远赴契丹,我自当安闲而去。”昭阳公主安然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