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知县夸奖一番以后,还奉上厚礼。
宁老太太神采有些难堪,只低头看茶。有钱,当然好了,但他们想要的不是这些。
第二日,宁二爷就带着本身的嫡子宁修成一起出门了。
宁妙赶着那位补牙的大夫回上京之前去把牙给补了。
但一个念得比一个烂。宁修文像足了宁大爷,诚恳巴交的,考孺子试如何考都不中,已经放弃了,帮着宁二爷办理买卖。说是办理买卖,很多时候都是在做夫役。
而现在,已经六月中旬,八月月朔就是乡试。而主持乡试的,都是知县。
宁老太太一看就气了:“这是顾氏房里的吧!”宁家仆人加起来才三四十来人,宁老太太当然认得。“归去奉告顾氏,别想着把四丫头塞出来了!香儿也不会去!我们宁家临时不会送人!”
宁老太太转头又见宁卿痛苦的模样,气得心肝痛!声音都在颤栗:“好了!好了!不带就不带吧!祖母固然也是为家里着想,但也对你有好处的不是?祖母是过来人,只把经历教给你,你现在不听,将来有得你悔!”
就如许到各家里转了几转,宁二爷就收到了不菲的礼品,又用了点劲,三天就凑足了十万两。
若不是想到宁老太太疼她一场,今后她还真想一个铜板也不会拔。
宁老太太一怔:“这是,那丫头……实在太作了!连人家知县家都受不了,更何况是宸王府!别给家里惹上祸端。”
并且她明天赋返来第一天,他们就张嘴十万两,还不给嫁奁。这吃相别提多丢脸了,也是寒极了宁卿的心。并且还让她带宁妙去做妾,别提多恶心了。
宁香是纯当代女人,让她跟当代一样跟常二少爷相处一段时候,较着是不成能的了。并且还得告诉宁大爷和田氏。
但宁卿竟然想把宁香说给常家!
“我嫁出去后,又不是不跟家里联络了。每年的节礼、办理还会少?莫非真要把全部宸王府给搬空了,才叫帮?”
那丫环一溜烟地跑了,归去奉告了顾氏和宁二爷。
宁卿让春卷去跟田氏和宁大爷说了宁香的婚事。
宁卿已经挑帘子走出去:“祖母。”
常家是越城有头有面的大商户,人家常大少爷娶的还是越城一个侯府的庶女,而常二少爷所订的工具人选仿佛也是七八品小官的嫡女,或是侯门庶女。
宁老太太老脸涨得通红,又拉着宁卿的手:“以是才说……他们胡涂了。但到底是娘家,能帮的就帮一点。”
宁大爷也是皱了皱眉。因为就算宁老太太不说,他们也猜到,宁香是要送进宸王府给宋濯做妾的。
慧苹实在听不下去了,血红着眼怒喝:“正妃之位,是女人拿命拼出来的!不然,现在全部宁家连一陀烂泥也不如!你觉得宸王府真的是无掩鸡笼,任你们自出自入?老太太如何不想一想,女人为何会失落?失落三年又去了那里?王妃为何被废?世子为何被废?老太太只想到现在的好,看到面前的风景,如何不想一想女人这几年过的是甚么糊口?”
“你你你!”宁老太太被气得心窝疼,瞪大双眼:“死丫头真真不懂事儿,之前小性子就由着你,但这关乎我们宁家将来的事情,可不能由着你。祖母那里会害你的啊!想当初,让你进宸王府,你死活不去,好了,现在连正妃都当上了!祖母还真会害你不成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