快意觑了眼小菊,想起甚么道:“对了,我先前从王妃娘娘住的扶风殿路过,内里的炭烟味好是呛人。是你阿谁刚进宫的同亲,把劣炭认作银炭了吧?你们王妃娘娘怀着孕呢,哪能闻那劣炭味?”
“哎呀!”小菊大惊,抱了残留着药渣的瓦罐仓促出去膳房,不忘转头道:“快意姐姐,多谢了。”
翠云宫除了住着柳玥,还住着雍王和莲妃。
阿谁侍女有些眼熟,恰是当日在翠屏山,柳玥身边阿谁奉茶烫到柳玥,挨了打的侍女。
可这就是柳玥所服用的汤药的药渣。包子笑了笑,“蒋太医先别管这是哪位病人的药方。这瓦罐里的药方,你尽管说说看。”
将染血的大氅,交给候在太庙下的夜雨和流雪,我和包子独自往柳玥住的翠云宫行去。
“这是保胎的方剂。不到万不得已,是不能如此用药的。”蒋太医指导道:“王爷请看,这是黄氏,白术。这两味药本是温厚补药。但是分量用到如此之多,明显是妊妇方才有孕后便心浮气躁,夙夜难寐,忧思焦炙,深受某些人和事的滋扰,乃至胎象不安。妊妇虽一向被温补身材,续力养胎,环境却明显并没好转。这两味药已用到这境地了,妊妇的胎儿也已经回天乏力,养的多久是多久。”
“或许是莲妃,或许是……”包子望着我笑。包子叹了一口气,问我道:“事情已经证明了,你却并没有想要奉告三哥,对不对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