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晚,是谁在我耳边说,我不肯做侧妃,就立我为夫人的?是谁在我耳边轻怜密咬,他是我的夫君,我是他的夫人的?我望着他,问道:“你东方明日的夫人,你心中承认的老婆,只是柳玥对吗?”
他的手掌搭住我的肩膀,冷冷盯着我,“你,我也不会罢休!”
几位武将游移着拜别。
我凝泪笑了起来,“东方明日,我与柳玥,你两个都要,你未免想的太好。”
“对!”他狂暴咬牙,黢黑的眸中翻滚着暴风骤雨,“你不过就是一个妾,有甚么资格去扔我的东西!”
自是晓得我窥破了香囊内里藏着的玄机,东方明日皱起了眉。
他终究放弃。扔了灯笼上了岸。衣袍泥污全湿的他,挟裹着一身肝火走向我。
他的逼问,我神采紧绷的凝睇。
“这是甚么?”我摊开右手掌里的香囊。
“玉珏也在香囊内里吗?”他神采阴沉隐捺盯着我。
我终究将目光从荷叶上抽回,转眸看他。
终究东方明日出了书房,过来了我这里。
“玉珏在香囊内里吗?”他又问道。
我面前的东方明日,我的夫君,便又像我刚嫁进豫王府,他对待我那般。我望着他,他好陌生的感受。
池水很深。他虽打着灯笼,夜晚水池里视物仍然不太清楚。何况水面上到处有大片的荷叶飘荡。而栽种荷花的池子底部,是有很深的淤泥的,跟着他的翻找走动,淤泥混淆了池水,被我扔进水池的香囊,更难找到踪迹。
廊轩下是个荷花池。正月里荷花不开,客岁的老荷叶肥厚油绿,迩来新抽出的叶子有鹅黄般的稚嫩斑斓。想是终究议事结束,东方明日的亲信部将,智囊,另有包子都连续出了书房,“三嫂!”包子过来,欢乐与我打号召,我犹自望着荷花池里新抽出的荷叶,并不理睬。
“我……”他意欲解释,毕竟无话可说。
我望着荷花池里的东方明日。